“可他每隔几天就来找我,给送个卤鸡腿啊,送个烤翅啊!”

“这些吃的,来洗头的客人,随便往我胸衣里塞的钱,就够我吃到吐了!”

“他还给我送支来的生活费,那皱巴巴的带着汗臭,黏着水泥灰和铁锈。还说怕我被欺负,他露个面,让别人知道我有男朋友撑腰,就不会再欺负我了!”

“可他出现,只会让我更丢脸,更让工友们嘲讽!”

“他来一次,大家就劝我一次,凭我的长相,我这一听就有文化的名字,我可以有更好的出路。我开始劝他别来了,他不肯!”

“更可笑的是,我怀孕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的,可他却让我生下来,说不管是谁的,他都愿意认,他帮我养!”

“他怎么养?”秦弦意抬眼看着我笑。

幽幽地道:“施行云,你说该怎么养?你没爸没妈,长大受了多少白眼?”

“如果我一直在那深山里,或者他打断我的腿,把我锁起来,我也认了。”

“可我见过外面的世界,知道别人不是这么活的。见过别人的孩子,扎着漂亮的辫子,穿着亮晶晶的裙子,玩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我怎么忍心我的孩子回去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