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平以为他养着我,可他的工钱都不是你们想的月结的,是一年到头才结一次,要用钱,只能支,还一定能支到。”
“他都支不到钱,就算支到钱了,他还得给包工头买烟……”
“就这样,他第一年还差点没拿到工资,他还说要去闹,可闹的人又有多少。”
“是我!是我……”秦弦意将那要被啃得布满细孔的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
撕心裂肺地吼道:“是我在那畜生睡我的时候,扯着他老二,拿刀对着二和尚,让他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把钱给了曾志平!”
“那次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恶人怕狠人!”
“可曾志平懂什么,他以为钱是闹来的。拿着钱,一分都不留,全部给我。”
“说要给我买金戒指,算着再干一年,就有多少钱,到时给我买什么,去找我那个买了我妈,打瘸腿拿铁链锁着的畜生爹,说要娶我!”
秦弦意转着手指上那枚细如韭丝的戒指,双眼含泪:“我那时傻啊!一个男的,愿意为你吃苦,愿意把得来的一切都给你,他往后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你,你说我感不感动!”
“我那会抱着他,就算恨我那畜生爹,也同意再过一年,我们就回去找他,结婚。”
“第二天,他就给我买了这枚戒指。他平时就在工地上吃大锅饭,工地不开伙,就干啃馒头,这么能吃苦的一个人,舍得花大几百钱,给我买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