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和宋鹤翔听闻市教育局检查，心中暗喜，装出诚惶诚恐的神情下楼迎接，连声道歉，邀请王家新到会议室听取汇报。

王家新此时憋了一肚子火气，哪有心情听什么汇报，只想赶紧核查普及率，揪住陈明信的小辫子，然后一脚踢飞。

“汇报就不必要了，直接去学校核实吧！”王家新气呼呼地说完之后扭头一看，陈明信的车慢慢悠悠这才开了过来。

没等王家新说话，陈明信先开口堵住了他的嘴：“王局，方山县财政状况跟不上，你看我的车，跟老牛似的，唉，农村跟不上城市，县里跟不上新世纪的步伐啊！”

潜台词非常清楚，你们奥迪跑得快，但是不能说我桑塔纳不行，敢因为这事批评我，我就敢反将一军，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闹起来再说！

王家新也看出陈明信心里有怒，想要借机将水搅浑。但王家新经验丰富，并不直接挑破，而是话锋一转：“教育办负责人呢，大家一起去学校看看吧。”

“是啊，高主任呢？人去哪里了？难不成要我们等他，领导，我们先去学校吧，路上我联系高海洋。”王巧琳故作惊讶，然后提议先去学校核实在校人数。

陈明信好像已经无力掩饰，失落低头不语。

陈顺和宋鹤翔急忙附议：“高主任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咱们先去学校看看吧。”看似解围，实则使劲踩了一脚。

在校人数？学籍？住址，人际关系，村委会证明……听起来繁琐复杂，其实只要投入人力，认真去核查，天下就没有查不清楚的东西。

中午王家新婉拒了回镇政府吃饭的邀请，工作态度一丝不苟。

市教育局这次有备而来，在县教育局的协助下，傍晚时，普及率数据统计了出来，百分之六十多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