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琼羽已没法思考为何垂死的阿姐能有这么大的力道,她满心都是出宫时母皇说的话,只有取出自己体内母蛊,才能救下阿姐性命!
青黛掰正姬琼羽的脸,比起“重病”的郡主,这位在皇宫之内的长公主居然消瘦得更严重,双颊处青白皮肤紧紧贴着骨头,眼珠不安地转动着。
她心中叹气,脸上却依旧冷厉道,“解蛊是什么意思?在及笄礼上,是你下的手?”
“阿姐,何必再问呢?”
姬琼羽说,“是我。”
她跪在床榻边,仰视青黛,“当年是我做错了。把匕首给我,我替阿姐解蛊。”
青黛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于必要之决断,似欠火候。”
“琼羽,你当真会害我吗?嗯?”
姬琼羽转头,狼狈躲过青黛的视线。
第一句话正是女帝给姬琼羽的治国策答卷评语。
“阿姐…”姬琼羽的泪砸落在地,砸开地上逐渐凝固的污血,“真的是我。”
她嘴唇颤动,眼底的愧和悔不似作伪,“是我。”
青黛走下床榻,“容狰,去准备。”
“我要入宫。”
…
明察殿。
“陛下,郡主重病垂危,您当真不去瞧一眼吗?奴才斗胆,郡主毕竟是您的…”
高坐龙椅上的女人闻言淡笑,手中墨笔不停,“朕从不在意血亲。”
“朕只需要一个合格的北琅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