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败在他一手教出来的人手下!
沉业霖冷笑,“牙尖嘴利。看来为父教的,你还没有完全学会。”
“两军对阵的紧要关头,你一个将帅,怎么大半夜出现千里之外的雁城?”
他有心激怒,“是被打得屁滚尿流?还是怯战当了逃兵?”
沉之川步步走近青黛,拂开指着她的尖刀枪口,一手横过青黛后肩,呈虚揽的保护姿态,“看来父亲这几日的心思全在怎么潜入雁城。”
“您没听说吗?是哪位守下了狄城?”
青黛抬头看他。
沉之川感受到她的视线,眼神盯着沉业霖,旁若无人轻拍她,“四处溃败而逃的,不是我,是父亲您们的人。”
“而我,只是一位思妻心切,趁夜色赶回家的可怜丈夫罢了。”
沉业霖表情难看。
两方僵持不下,沉业霖笑了一声,“好啊。之川,你果然是沉家最有本事的。不枉费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
他忽然变得从容不少,弯腰拾起地上一片碎瓷,“说来我也离家数年,许久不曾见过你娘了。”
现下境况似乎没了负隅顽抗的必要,沉业霖道,“今日是我大意,败于你手,我无话可说。”
“就是不知……你娘见到她丈夫的尸体,心情会如何?”
“您在威胁我?”沉之川手中枪柄握得更紧,他笑,“那我只能在她见到之前,把您的尸体扔出去了。”
“之川!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