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很安静。

青黛一瘪嘴,有点委屈地想哭。但她努力扬起脑袋,语调轻快,“就五分钟。”

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裴恪衬衣的扣子解到胸前,贴在后颈的发尾翘起,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形象狼狈,出口却很不客气,“怎么?谈恋爱了还要来我这个前暧昧对象这说一声吗?”

他靠在门边,高大的身形笼下大片阴影,“那我挺荣幸。”

青黛摘掉鸭舌帽,眼神里的急切逐渐冷却,静默片刻,她反问,“你不信我?”

她捏紧帽子,“我和徐祈年一点关系都没有。”

青黛又问了一遍,“你不信我?”

清纯动人的五官冷然,冰封之下是显而易见的受伤,晶莹在眼眶里欲坠不坠。

裴恪突然心头一慌。他一舔唇,略微站直,“没有,我只是……”

青黛呼叫毛子:看好了。我要开始秀了。

毛子搬来小板凳坐好。

没给裴恪说话的机会,青黛像被逼急的兔子,一气之下将帽子甩到裴恪身上,“我就不该跑来找你。你根本不信我。”

“我看错你了。你其实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坚硬的帽檐砸上裴恪的下巴,他先是下意识接住帽子,接着懵了一瞬。

看错他了?

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