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每次去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就会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在镜子前仔细的描眉,点唇。
只是以前都是悄悄的去,在远远的看着。
这一次,他们碰面了吧?
然后满身伤痕的回来了。
他不止一次凝视着一个方向,摸着自己脑袋说:“你娘亲,最喜欢我穿白色的衣裙了。”
“别人都说我的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是白长了根棍子的畸种,只有她不会。”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白芽总能在他轻快的语气里听出很浓的哀伤。
白芽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长得不像爹爹的。
更像……那个女人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迫不及待的冒出的那颗嫩芽,脸色一沉,猛地用脚尖在地上狠狠擦过,那株因为想到那个女人而不受控制的冒出的,那一点点欣喜的嫩芽,在她满脸厌恶重重碾下的时候,发出了‘呀’的一声惨叫。
成了砂石地面中一道墨绿色的尸汁。
她紧抿着唇,厌恶不争气的自己。
“小姐,到了。”侍卫们突然停住了脚步。
白芽看见了熟悉的房间,苍白的身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面上不由自己控制的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侍卫们都有些不忍,但还是轻声道:“小姐,是辛苦了点,但只要小姐安然无恙,我们就会努力为您弄到更多的生命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