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等着他的便是入混狱,一场价值与人性的拉锯战。

但很显然,让他留下的价值在母树眼里大于杀死平息一小部分人愤怒的价值。

从整体而言,说不得她是错的。

“你就不怕母树不保你,杀了你?”她舒展了眉头。

贺丰:“母树不得不保我,我一个人的价值便比那些死去的可怜孩子都要高,这是母树的规则,人活在这世上,只要在规则内,就不会出事。”

“殷念,你还小,你不懂。”贺丰的身子微微往后仰,他的瞳仁背对着门外的光,呈现出一种冷冰冰的灰白色,“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论对错的,若价值远大,错的也成了对的,而且,我本就是做的对的事情, 受我恩惠的人,自然会理解我的苦心。”

他眼睛眨了眨,将那一片的灰白盖住。

“你确实很聪明。”殷念眼眸深深,意味深长道。

贺丰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好像用这双手做出那些残忍事情和造出无数精妙法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对殷念的评价毫无兴趣,只兴冲冲问:“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告诉我,快说,你是怎样得到虫族意识的?”

殷念将一只脚抬压在了另一只脚上,“生吃王虫卵清液。”

“生吃?王虫卵?一定要王虫卵吗?所有人都能吃吗?”他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