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得到过爱,谈何失去?

总要先给他。

才能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心挖出来砸碎。

这是老天为了折磨他抛下的诱饵吧?

诱饵糖宝宝殷念等烦了,跳起来在元辛碎脑袋上抽了一掌,怒道:“你倒是说点什么啊!你什么话都不说,显得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呆!”

只是刚落地,人就被抱住了。

元辛碎的身体冰凉。

他的脸用力的贴近殷念的脖颈,呼出来的气滚烫。

眼睫疯狂颤抖,连带着周围的发丝都蹭的殷念忍不住缩脖子,痒。

他的手顺着殷念的手摸到了她今日被石头擦破的那刚结新痂的伤口,声音里透着殷念安慰不了的惊慌绝望:“可你受伤了!”

“莫名其妙的摔倒!”

“莫名其妙的打瞌睡!”

“莫名其妙的当众出丑!”

“莫名其妙的被罚到这鬼地方摘这些破东西!”

他的绝望不是殷念几句话可以打消的,他的绝望是四区的人一人一句倒霉晦气冻起的百尺寒冰,是亲近的人一个个或死或伤这般鲜血淋漓的事实打出的铁笼枷锁,是他护着的东区人,虽敬他,却也怕他,将他一个人丢在神殿不闻不问,任凭孤寂滋生断掉三千里生机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