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眼看着李知府的脸色越来越黑,好笑地在一旁补刀道:“李大人,曾毅礼说他从小没有父母,一直跟祖母一起过活。就在前不久,祖母也不在了,如今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白凤附和:“就是,他老惨了。还想自卖自身到我家来做家奴呢!可惜啊,我娘到现在还没有同意呢。”

“你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了?”李知府身上的气势逐渐冷凝,他死死盯着李懿珍:“你真的是对别人这样说的?”

李懿珍莫名有些心虚,他感觉到了李知府身上的暴怒气息,这种感觉跟祖母发火要抽他的时候很像。

可他一想,当官的大概都这样可怕吧,就没有在意,弓着背大大方方地说道:

“回禀大人,小子说的是事实。我祖母确实是前几日才离世。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亲人,他们有跟没有了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好,很好!”李知府四处看了看,想找一件趁手的打人工具,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马鞭上。

可是逆子再不听话,用马鞭抽也不太好吧?万一打坏了夫人和老娘那里都不好交代啊。

白川把李知府的纠结看在眼里,他赶忙捡起街边百姓打完孩子的荆条,递到李知府手里:“李大人,用这个打,伤皮不伤骨。”

李知府诧异地看了白川一眼,又看了看旁边一副看好戏的傅雪梅,终于明白这母子两个怕是早就看穿了小儿子的身份。

这小子还傻乎乎的以为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呢。

这样一想。李知府更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