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红杏杀了？”

枪响。

任谁也没想到。

玉先生并没有想着同归于尽。

而是朝自己人下了手。

红杏半跪式的模样靠在一处墙角，鲜血正缓缓从眉心的一个血洞缓缓流下，从眉心流到眼角，再到脸颊...鲜血淋漓，已然没了气息。

一枪毙命。

枪法是精湛的，甚至正中眉心，不偏不倚。

红杏的眼神惊慌又显得有几分无助，直到临死之前都是一副这样的神态，却从未想过，玉先生会忽然杀了自己。

“你们不是要证据吗？”

“证据？！”

“来，来问她！看看她还能不能回答你们？！”

玉先生几乎癫狂的声音响彻整栋别墅。

红杏是他收养的孩子。

虽然这些年一直来利用红杏，但多少还是投入了几分感情，即使红杏与姜哲的关系很好，自己都没有选择杀掉红杏，而是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这样残忍的人，这么做，已经十分仁慈了。

不过现在。

自己别无选择。

要怪，就怪自己太过于信任红杏，让她知道的太多了吧。

“你？”

“姜，姜哥。”

谭青衣的表情有些复杂。

看见姜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他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姜哲的眼神，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谭青衣是姜哲直播间最早的观众，偷渡村的事情，他还记得。

犹记得那时。

姜哲与红杏，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相处还算和谐吧？

心中这般想着，他再看向姜哲，后者的脸色有些阴沉，眼角下垂，像是闪烁着点点寒光，似乎能从这双眼睛上感受到深深的杀意。

“我没事，退下。”

姜哲淡淡开口，让谭青衣退下。

转而看向玉先生。

还有旁边。

红杏的尸体。

沉默片刻，再抬起头，缓缓开口道。

“你以为，杀了她，就没有别的人可以开口了吗？”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