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出去没多久,下面就收集一堆点赞和评论。
其中还包括裴父的:「摄影师水平不错,大拇指/」
裴景烟回复道:「都是我调.教出来的,爸爸你怎么不夸是你女儿我长得漂亮呢」
没过一会儿,评论下出现个q版夜礼服假面的回复:「是,多亏小景调.教的好。」
裴景烟看到这条评论愣了下,转脸去看身旁的男人。
谢纶读懂了她的目光,面不改色:“我有伯父的微信,很奇怪么?”
裴景烟:“……”
是她大意了,可这男人也太会上杆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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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纪的长辈夜里睡得都早,用过丰盛晚饭,又坐在客厅里喝着桂花冬酿酒闲聊了一阵,谢父谢母就上二楼歇息。
谢纶的房间与客房都在一楼,隔着一条走廊。
站在各自门前,谢纶道:“早点休息。”
裴景烟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懒洋洋应道:“晚安。”
谢纶说着“晚安”,目送她回房,关上门,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一廊之隔,一个躺在床上打游戏聊天,一个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
不知不觉中,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到23:45。
谢纶往工学椅后倒去,抬手捏了捏眉心,这仰脸的姿势叫男人的喉结线条愈发清晰。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将电脑合上,转身进浴室。
十分钟后,他穿着浴袍,半湿着黑发走出来。
或许他太久没在家里住,浴室里的吹风机坏了。
谢纶本想去二楼衣帽间拿个吹风机,才打开房门,就见对面的门几乎同时打开。
开门的刹那,双方皆有些诧异。
裴景烟微微睁大眼睛,只见对门的男人穿着墨青色浴袍,腰带系的并不严实,略显松垮,从脖颈往下,露出小半片冷白结实的胸膛。
那不短的黑发透着湿意,半搭在额前,不似白天那一丝不苟的冷峻,搭下来莫名显乖——
裴景烟顿时想到他高中时期的那两张照片,清冷俊美的白衬衫少年。
别说,他这副皮囊真的没得挑。
视线不由自主沿着那微松的领口往下,隐约可看到胸肌的线条,至于其他……
也不等她发散思维,一道好听磁沉的嗓音在面前响起,“好看么?”
好看两个字险些说出口,在舌尖打了个转,又绕了回去。
裴景烟抬起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漆黑眼眸,脸颊烧了起来。
“咳咳咳。”
生硬地咳了两下,她扭过头,小声嘟囔,“谁要看了。唔,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这个样子出来做什么?”
“我房间吹风机坏了,我去二楼拿。”
“……噢。”
“你呢?”谢纶问她,“还不睡。”
提到这个,裴景烟抿着红唇,闷闷道,“床太硬了,枕头也太高了,我睡不着。”
她虽不认床,但对床品的要求很高,平时也习惯睡较软的床垫,硬床垫睡得她骨头都疼。
这会儿她也只是在谢纶跟前抱怨一句而已,没想到男人沉默了两秒,出声道,“穿上外套,等我两分钟。”
裴景烟:“……?”
谢纶:“去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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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站在五星级酒店亮堂堂的大厅,看着那璀璨绚烂的水晶吊灯,裴景烟神思还有些恍惚。
真的来住酒店了?
浅灰色制服的前台小姐查看过入住系统,朝身前俊美高大的男人露出个略显歉意的笑,“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本市在开峰会,房间很早就订满了,而且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们酒店目前只剩最后一间尊享行政大床房了,您看可以么?”
最后一间大床房。
谢纶清隽的眉心微皱,转过脸,看向裴景烟,“你怎么说?”
裴景烟,“……”
虽说苏城最近在开五□□会这事,她在新闻上也看到过,而且现在大半夜的跑来订酒店,没房也正常。
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是什么运气!
前台小姐好奇打量着眼前这对客人,男俊女美,般配无比,按理说应该是情侣,但又不像寻常情侣那般亲密,透着些陌生与客气,难道是约的一夜情?
收回打量的目光,她微笑提醒,“先生,女士,与我们同等级酒店的房间应该也已订满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如果需要办理入住的话,我这边可以立即安排。”
默了片刻,谢纶道,“开吧。”
他从黑色卡包里抽出身份证,指尖轻抵地推到台前。
见裴景烟还杵着,红唇轻轻咬着,似有迟疑,谢纶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无论婚前婚后,未经你同意,我不会碰你。”
说话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耳畔柔软敏感的肌肤,裴景烟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
谢纶瞥过她微小的神色变化,语调略沉,“你怕?”
简单平淡的两个字,落到裴景烟的耳中,莫名有种被挑衅的感觉。
她身子往后仰了些,水灵灵的杏眸直直瞪着他,精致的眉眼间尽是不服气,“谁怕了,这有什么好怕的。”
她又不是什么未成年少女,都已经21岁了,符合法定结婚年龄了。
成年人开个房怎么了。
再说了,她又不是随便跟男人开房,和未来法定丈夫共住一间房,很正常的嘛。
这般胡乱想了一通,她低下头,从白色鳄鱼小包里拿出身份证,递到谢纶的手中。
“喏,拿去。”
“嗯。”谢纶接过,转手给前台。
前台小姐的办事效率很快,三分钟后,俩人就领了房卡。
房间在二十八楼,高度足以俯瞰整个苏城新区的繁华夜景。
上楼的电梯里,谢纶和裴景烟两人并肩站着,谁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