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翅膀上全都是血和碎肉，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骸，滚落在一边的人头脸上满是惊惧。

沈确背着光站在那，整个人被阴影笼罩，脸上溅到鲜血，浅色的瞳孔完全失去宝石的光泽只有无机质的冰冷。

他余光和查尔斯对视的瞬间，查尔斯浑身寒毛竖立，惊悚后退甚至觉得沈确杀红眼想把他和军部的人都杀了。

查尔斯至今无法忘记他在飞梭看到近地面传回的卫星实况，简直就是一出极富血腥凶残的暴力美学默片，令当时驾驶舱所有人都为之瞳孔震颤。

张择的声音都在颤抖，“我爹，果然还是疯了。”

沈确根本不是为了剿匪、不是为了联盟和平，他就是单纯的，想要杀人。

雾月离开他的时间越长，他的社会化程度就越是倒退，偏执疯狂的思念让他逐渐疯魔。

刻骨铭心的爱人，远隔阴阳山海。

只有杀人，嗜血残暴的凌虐，才能发泄他见不到雾月的暴躁和癫狂。

沈确疯了，就算他极力的掩饰，伪装的很好，但从雾月离开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彻底疯了。

这把楚辞歇精心养成最锋利的刀，无论如何修正，最终还是以雾月的牺牲，浸血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