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说道:“只要明早见到头发,你儿子就帮他求情,让他留下。”

第二人:“他真的很想读书。”

第三人:“所以他答应了。”

话落,三个暗卫卸掉那把剪刀,松开了瘦瘦小小的水生。

水生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不敢求饶,不敢道歉,只是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这一回他必然会受到严惩。

恰在此时,屋外传来平子瑜咋咋呼呼的声音:“娘,我做噩梦了娘,你快起来哄我!”

类似的事经常发生,乔氏并不觉得奇怪。但她知道,这一次,儿子是骗她的。

儿子是专门跑过来揭穿水生的。他这一喊,自己醒来,看见举着剪刀的水生,会作何想?若是没有三个暗卫的解释,她一定会叫人把水生拖出去打死!

不,不对!

乔氏猛地一惊!这个设想非常不合理!

她不会叫人把水生打死,她只会先行把自己吓死!难道儿子不知道自己患有严重的心疾,受不得一星半点的惊吓吗?

他半夜指使水生过来,他害的是水生还是自己这个亲娘?

这样想着,乔氏的心脏又开始绞痛。疼痛之余,她还感到自己的骨头缝在一丝一丝地往外冒着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