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棣迟抓住桌案，却是往前扑了半步，无力的跌在地上。

楚狸想要起身，却连爬两步的力气都没有。

“蝼蚁。”

归一大师看着可怜的三人，啧啧摇头：“啧，都是蝼蚁。”

楚夜离喘着艰涩的呼吸，看向楚狸，

“小九……我对不起你……”

楚狸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

“从前，因为我的执拗，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

楚狸紧紧的抿着唇角。

“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楚夜离红着眼角，悔恨又痛苦，“可我更恨你！”

看向归一大师：

“这样的东凌，根本不值得复兴，想必当年的灭国也是有原因的，可笑我竟为此付出十余年的心血精力，被你戏弄于鼓掌，温妃娘娘是不是你害的？”

归一大师笑道：

“不错。”

他承认的落落大方。

楚狸声音发颤：“是你……为什么？你明明与谢老将军交好，与我母妃交好，她根本没有哪里得罪过你！”

归一大师冷声道：

“要怪就怪她自己！”

“那日，我从竹林小院离开，她竟尾随于我，发现了我的秘密……这可是她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楚狸怒视着他：

“就因为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就要杀人灭口，在你眼中，人命如同蝼蚁草芥，你这样的人即便成为君王，也是这个国家的悲哀，百姓的悲哀！”

归一大师冷笑。

哼！

为了皇权，只有牺牲小我，才能成全大我。

“别急，楚狸，你挂念她，我马上送你下去，与温妃团聚。”

“可我是你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要杀我！”

“身为儿女，怎么就不能为了父皇的千秋大业，做出牺牲？父皇给了你生命，你现在回报给父皇，岂不正好尽了孝道？”

“你！”

无耻。

卑鄙。

“你未曾养过我一天，从来没有，你不配当父亲！”

“那又如何？”

归一大师展开手臂，昂首道：

“我给了你们生命，创造了你们，你们就该听我的话，为我所用，否则，尚在襁褓时，我就掐死了你，你又怎会进宫，当什么皇子，享什么福？”

“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荣华，说来，你还该感谢我。”

“恶心！”

楚狸狠狠啐了一口，“看见你这张全是疤痕，丑陋的面孔，便感到恶心，你这等佛口蛇心、冷漠无情的人，只会有断子绝孙、不得善终一个下场！”

归一大师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