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这是发什么癫呀!

楚棣迟死死地盯着她,捏紧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如同虬龙盘踞,彰显着他此刻难抑的阴戾,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整个瑶花台都因他的怒意而颤抖。

楚狸神色平静,甚至轻视他的浮躁与计较。

一分,一秒,仿佛都凝固一般死寂。

众人觉得都快要窒息了。

终。

楚棣迟松开手掌,狰狞反笑:“时候不早了,本王就不留九皇子用晚膳了。”

“惊影,好好送九皇子出去!”

惊影满背冷汗,如履薄冰:

“九皇子,您请……”

“有劳。”楚狸轻抚眼角白纱,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脊背挺直的离开瑶花台。

咕咚——

白锦衣喉咙滚动,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那半边脸都是血,脸颊轮廓犹如刀削,万分阴戾的男人,

“阿、阿迟……我,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这伤恐怕得缝几针……”

天爷啊!

谁能想到,前几日还被阿迟弄得发烧在床、柔弱不堪的小侄子,其实是只小野猫。

看这伤势,怕是往死里下手了。

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啊!

楚棣迟久坐原地,眼底黑得像摄人魂魄的毒蛇,忽然竟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