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行立即拉着他: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可他的伤……”

“锦衣,走。”

夜雨冰冷。

一分一秒好像变得无比漫长,只有重复的雨声在耳边无尽的回响,楚狸不知自己到底等了多久,痛得几乎麻木,眩晕感阵阵袭来。

即将晕厥时,终于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双墨黑色的皂靴。

她神色一震,立忙抬头,目光却狠狠一晃。

他撑着伞,负手立在夜雨里,弥漫的雨雾暗沉一片,却丝毫没有弄脏那华贵的衣角,矜冷的姿态犹如山巅之霜,俯视一切。

她却浑身湿透,几近昏厥,像一条丧家之犬。

“真狼狈。”

男人眼角的讥诮,似乎藏着恨意。

雨雾四起,她看不清。

“是你……你害了秦牧羽。”楚狸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揪住他的衣襟,“是你杀了方海洋,嫁祸给他,是不是?”

她终于想起来了。

密室那日,并非做梦,他的声音清晰的在脑中回响:‘你会主动来求本王。’

是他做的!

庆功宴那夜,那件事过不去了。

“楚棣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卑鄙的事!你难道不觉得可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