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存义父子,这就是老朱在给李祺擦屁股了。
人家都束手就擒了,也没有负隅顽抗,按道理来说李祺是不能杀人的,否则那些司法官员不会放过他。
总体而言,这件案子到此也就结束了。
胡惟庸被流放。
李存义父子尽皆死了。
李祺屁事没有还捞到一个皇帝赐字。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到这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胡惟庸只是流放,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
不过流放嘛,步行是基本操作,骑马坐车想都别想。
这是判罪,是刑罚,不是让你追寻诗和远方的!
从南京到辽东,一两千里的路程,你就慢慢走过去吧。
万一途中发生些什么意外,遇到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山匪,那也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李祺笑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朱标叹了口气。
“胡惟庸的事情,孤来想办法。”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回去面见你家老头子吧!”
“明日可就是中秋了,李祺,你要想好。”
听到这话,李祺点了点头。
此刻李善长刚刚下值,恰巧遇到早朝散朝。
文武百官看到李善长来了,全都如同避“瘟神”一样地远远避开他,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
李善长心情本来还算不错,结果见此情况,一张老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因为李祺和老朱陛下的共同努力,他现在就是个孤臣,谁都不乐意搭理。
昔日的淮西党魁,变成了如今的孤家寡人,李善长这心里面呐,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不过好在他也算是认清了现实,尤其是儿子李祺入狱一事,更让李善长幡然醒悟。
权势滔天又能如何?
从龙之臣又能如何?
君臣情谊又能如何?
只要皇帝陛下想收拾你,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所以什么权势什么情谊,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李善长现在只想保护好一家人,仅此而已。
这般想着,李善长悠哉悠哉地走出宫门,却不料迎面撞见了一人,显然正在等他。
此人名叫涂节,江西人士,现任监察御史。
据说这涂节在担任地方官员期间,因坚持正直和公正而险些被人诬陷入狱,多亏了胡惟庸的举荐,他才被老朱陛下发掘,从而免除了牢狱之灾,并且晋升为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