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现。
刘贲眼珠一转,管那个神秘人是谁,他却不想再恋战。要不是被叶欢拖后腿,他刚才就已经走了。
他抬腿正要走,叶欢突然纵身跃起,抽出腰中长鞭,一鞭甩到刘贲斜前方的一棵树上,扣动树上的机关,一排黝黑的弩箭朝刘贲呼啸而来。
刘贲气得大骂,心说这人怎么如此难缠。也不敢托大,身体倏然后撤,等他双脚落地时,发觉脚下土地松软,竟像是空心的!他立刻知道上当,便要将身体硬生生拔起。
只是叶欢的长刀已经劈到他的头顶,他在空中无法借力,只有躲避,只是这样以来就再也顾不得脚下,身体竟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去。
刘贲毕竟经验丰富,激变之下突然抓住叶欢的脚踝,竟拽着他一同下坠。
叶欢本来嘴角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这下微笑变惨叫。
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黑暗中,像一只白色的利箭飞到叶欢身旁,双臂一揽,将他从陷阱边缘拽了出来。刘贲还在死死抓着叶欢的脚踝,连带他也被拉了出来。
叶欢知道此人一旦脱困就如同猛虎出笼,危险至极。伸手入怀,掏出一包东西就朝刘贲扔了过去。
刘贲想都不想就用手去挥,一团白色粉末呈雾状迅速在刘贲眼前散开,刘贲只觉双目一痛,一声惨叫,不由自主放开双手,掉入陷阱之中。
与此同时,叶
欢紧紧抓住身后那人的双手,使了个千斤坠,落到地上,抱着那人就地一滚,也滚入陷阱之中。
无论如何,这么好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一枝花逃走。
☆、坑友(一)
“我去!你、你、你不是一枝花?!”叶欢用颤抖的手指颤抖的声音表达内心的万分震惊和意外。
“你拽我下来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坐在陷阱中间两头不靠的位置,面无表情,脸色铁青,正是祁王李陵。他身上原本飘逸出尘的白衣沾满油腻与灰尘,基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陷阱四周涂满了菜油,黏糊糊油腻腻。这是叶欢特意布置的。一来可以防止一枝花利用轻功逃出陷阱,二来可以在他拒捕的时候以点火烧坑为威胁,逼他就范。
因为菜油流的到处都是,陷阱里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李陵之所以还能安然坐着,是因为屁股底下还有一个刘贲。
三个人一同掉进陷阱里时,李陵嫌刘贲惨叫声太凄厉刺耳,一掌把他拍晕,这才有了一个现成的坐垫。
叶欢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郁闷两个字来形容。他实在是想不通除了一枝花,还会有谁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破树林里?
很显然,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理解范围之外的那个“谁”。
他还穿了一身白!
叶欢简直要呕血,这个人出现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他明白生活要比想象得还要狗血!
“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一枝花!一枝花!”
如果一枝花是个良家妇女,叶欢是个纨绔子弟,上面这句台词就比较应景了。
只是一枝花本人一定不会同意这种不靠谱的类比,叶欢倒是想投胎成个纨绔子弟,前提是完成鬼差的任务才能有机会。
李陵淡淡开口,“我跟一枝花很像吗?”
叶欢一愣,下意识道:“谁让你们都穿着白衣……”
李陵道:“穿一样的衣服就是一个人吗?”
叶欢有些心虚,气焰不再像方才那般嚣张。
李陵没有放过他表情的变化,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既然是你自己认错人,又有何理由对别人大吼大叫。而且还是对刚刚救了你性命的人。”
叶欢就算脸皮再厚也不由得老脸一红。不过他有一个优点,就是从谏如流,知错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