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余晖神教任何人都不敢做一个太阳形状的床躺在上面,这不是敬仰了,而是亵渎。
但……
“我大概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夜蓝又看了些房间的其他布置,作出了判断:
“即便血祖的地位和资历对等于余晖神教体系的余晖教皇,也不够资格睡在自己主神模样的床上。”
“但有一类群体可以。”夜蓝缓缓开口:“新月!”
夏漫漫微微一愣,既是恍然,又是再次打量起这里的构造:
“你是指……这是血子的房间?”
夜蓝轻轻点头。
“在猩红城,能和血祖住在同一层的也无非这些了。血祖自己,新月,外来极重要宾客。”
“那这……”夏漫漫一时间有些凌乱了:“要不要调查一下?还有刚刚那个奇怪的感觉,你……”
夜蓝也是又扫了一圈房间,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
“已经完全离开了,或者潜伏下来了。”
这倒不是意味着自己就找不到它了,只是意味着需要更大的动静,更多的时间。
“既然这不是血祖的人,那就是血祖的敌人。”夜蓝嘴角翘了翘:“等晚上的时候,和血祖说一声感觉隔壁房间不太对劲,让他查就好了,何须我们跨权限执法?”
夏漫漫的嘴角轻轻抽了抽。
这不就是举报嘛!
我们堂堂废土第一大势力,不应该见啥都‘迎难而上’嘛?
不过……举报真的好爽。
“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只能暗中做的事情。”
夜蓝说罢,保持着心理学隐身,又一次推开了血子的窗户,然后徒手翻到了窗外。
这一次,不能再使用钩枪了。
钩枪进入血祖运营了也许几百上千前的私人住所,留下的痕迹太大了。
“我们要潜入这里?”
一边抱着小月,一边单手用余晖神教制式的攀岩手套抓在血祖房间的窗沿,夏漫漫净额无比。
“这……这是非常高危的行为吧?”
甚至是冒着这刚刚建立起来的盟友毁于一旦的可能,也要让夜蓝执意来此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