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心狠，不是说一张脸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堪称是另一条命吗？

司玉脸色不善，狠狠地等着面前的苏栩，本来是想与她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彼此看着不对付，好歹也是表面上还能过得去，但是今天一看，她似乎总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鹤顶红、七星海棠、朱砂泪、黑玉紫露霜……”苏栩闻了闻胭脂的气味，狠狠地嗅了嗅。

“芳华刹那、两心绵绵……”

“断肠草……”

胭脂盒忽然间就掉落在了地上，苏栩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可以致命的毒药？你竟然还长期的把它们涂抹在脸上的伤口处？你是害怕自己活不长么？”

苏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是怕她中毒至深以后无药可医，商临渊会伤心吧。

司玉眼中带了泪花，从未有过的慌乱在内心深处涌现，她想要跟苏栩说话，拼命的挣扎，用内力抵抗符箓的束缚，但是却无济于事。

终于，苏栩伸手一点，收了术法，司玉身上疲惫的很，直接跌到在地上。

女人走到了她身边，司玉抬头仰视着苏栩，目光中早就浸满了泪水，“熙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你这样做，就当真没有考虑过你自己的生死么？”

她说的有些悲切，有些无力，“如果你果真是在为什么人做事，在摄政王府里做卧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该知道殿下对你的爱和宠溺，难道你还想要他重新找到你以后，再彻彻底底失去你一次么？”

司玉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疼，苏栩今日所说的这些话，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就算是自己想要挽回，也没有余地可走，唯一一条路就是继续硬着头皮把谎话扯到底。

可是今日这些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再也忍不住自己满心的委屈，仿佛是憋了很久的女孩儿终于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