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银子呢?除了支付给灶户、盐丁的银钱,路上的运输花用,其余的是不是都进了这些盐商的口袋?”
朱由检此话一出,田弘遇的额头当即就冒出了冷汗。
“将这些东西都拿回去!”
田妃将礼单扔在田弘遇的面前,冷声道。
朱由检转头看了她一眼, 对绿竹吩咐道:“扶你家娘娘去休息吧。”
“是,陛下。”
绿竹赶紧答应道。
田妃似是还有话要说,却听朱由检道:“这些事就交给朕吧,你先去休息。”
“是,臣妾告退。”
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父亲,田妃在几名侍女的簇拥下,离开了正堂。
待其走后,朱由检的脸色也当即阴沉了下来。
“这是行贿行到朕的头上了?”
话音一落,田弘遇当即就跪在了地上,嘴里连连道:“臣不敢,臣不敢……”
“起来!”
朱由检厉声呵斥了一句。
“说,你和那些盐商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弘遇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赶紧回道:“回陛下,臣……臣就是出了一些银元,和他们一起收了一些……一些盐丁和灶户手里的食盐。”
“贩卖私盐,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臣……臣……请陛下恕罪!”
田弘遇又跪下了。
朱由检单手撑在膝盖上,俯身道:“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身为朝廷六品武官,竟和商贾勾结,贩卖私盐, 是觉得朕的刀不利吗?”
“臣……臣死罪!”
田弘遇垂首,似是任命了一般。
“算了,田妃眼看也有孕在身,朕总不好这个时候,将你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