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言重了,陕西民乱得以平息都是圣上的高瞻远瞩,以及抚台的运筹帷幄,我等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罢了。”

陕西左布政使张耀采,听到洪承畴这么说,也是满脸堆笑,赶紧起身自谦。

洪承畴微微颔首,抚摸着颌下短须,面色一肃,继续道:“为祸陕西三年的王二,现已授首,其余参与谋反之人,包括王嘉胤,诸位以为当如何处置?”

延绥总兵侯世禄第一个站出来,对洪承畴拱手道:“洪抚台,侯某以为,对这些乱民,当全部剿杀,方可为后来者戒!”

“侯总兵,那可是足足上万人,如果加上他们的家眷,那就有四五万,这么多人全部按照谋反论处?”

张耀采当即站出来提出了不同意见。

陕西商洛兵备道刘应遇看了两人一眼,站起身,对洪承畴拱手道:“抚台,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洪承畴板着脸道:“说。”

“抚台,这些乱民此前在各地劫掠士绅大户,与官军作战,已经过过这种日子,再让他们安分守己,恐怕有些不可能了。”

张耀采闻言,当即厉声道:“刘道台!那些人终究是我大明子民,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活不下去,才选择了……”

“张藩台,莫急莫急,听下官说完。”

刘应遇赶紧打断了张耀采的话。

他又不是侯世禄那种狠人,可做不出将上万人斩首的事儿。

“下官的意思是,不如将这些人整编起来,让他们去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