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桃舞完双斧,似是无比称手:“以后你们就叫我‘螳螂’吧。”说完,又兴奋地舞弄了两下。
蔡表左右看了,发现只有向节和他一样空着手出来。
“怎么?没找到称手的家伙?”蔡表走到向节身边,问。
向节看了看蔡表,发现他一样没拿,便笑:“你不也一样?”
“刚刚发的短剑就很好,够了。”
“我也一样。”向节看着场中舞得虎虎生风的“蛮牛”。“再说了,我到处都能找到‘武器’的。”
蔡表听了一愣,正要再问,戈武走了过来,拍手集合。
“王子给每个人备好了随身的行囊,备有一个人三日的吃食,便放在我身后的廊上,稍后出发时记得带上。”戈武看了看大家手中的家伙。“各位既然都找到了称手的武器,就原地休息,黄昏时出发。”
曾利第一个去廊上取了行囊,和自己备的包裹捆在一起。其他人见了,纷纷效仿。
从相府出来,戈武带着一群人,慢慢悠悠地往南走了一段,又转头往西。天色将晚,街上行人渐稀,白天繁华热闹的街市也变得冷清。
他们迎着漫天晚霞出城,一路缓坡向下,经过奴市,蔡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从没到过的奴市。
每个人的行囊中有几个货贝,是王子事先准备的。他们悠闲地走,如无事悠闲出游的人。
不是说从南边出城吗?怎么往西边来了?
蔡表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说法。
正想着,曾利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我怎么觉得王子不像是被流放啊!——短匕也好,行囊也好,包括力士和蛮牛,怎么看都像是去游历,不像是流放。”
戈武带着大家拐了一个弯,走上出城的大道。
“而且,王子哪有一丁点被流放的意思?!”曾利看着前面静静走着的王子。
蔡表没有搭话,回头看了一眼,落日余晖给远处王宫铺上了一层神圣的辉煌。他想起家乡蔡邑后面的那座山,在夕阳下也是这般,壮美肃穆,让人要拜倒的神圣。然而他每次跑近却一无所获——太阳从远处落下,他只能看到黑黝黝的山影和映在暗蓝天幕前的枯枝疏影。
凝视片刻,他紧迈了几步跟上队伍。
三年的流放,期间会遇到怎样的精彩呢?蔡表心中其实很期待……
在子昭一行路过的奴市中,战奴光头已经取得了今日的第二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