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的,惊喜看着计五,颇有些他乡故交的意思,随即想到这人热情相邀,一起饮酒吃肉,最后还是他结账,便有些不爽利,含糊应了一句:“再说吧”。
计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一起喝酒的,怎能轻易放过,道:“再什么说啊,就前日的那家酒肆如何?叫上你哥哥还是弟弟,还有你家郑……”
“老爷啊,好,我回去定会禀报于他。”那人看了任克一眼,打了个响鼻,打断计五的话,边说边急匆匆离开。
计五望着那人背影,觉得好笑,自己的“郑”字才出口,他就生怕计五叫一声“郑大人”来,急匆匆打断,急匆匆逃离。
任克迷惑的看着计五,道:“这人你认识?”随即感叹道:“这里你竟也有相熟之人,到哪里都有人打招呼!”
计五故作神秘,学着那对双胞胎的样子,鼻子哼了一声:“我怎么就不能认识了?”
“我是说,你才来,怎么就认识这么多人。”
计五故意拿捏不说,当先一步回酒肆了。
计五遇见的,是双胞胎中的哥哥,樊品。
任克才来弼人府,不认得樊品,樊品却听说过任克,知道弼人府走脱了隗烟,是一个叫任克的人在跟着。
樊品心里藏不住话,也无法掩饰脸上的异样,认出任克,便急着离开,赶回去向郑达禀报。
郑达听到樊品的回报,心思急转。
郑达此来,是为刺杀子成的凶人而来,从卢治听到的片言只字,那凶人很可能与妇息身边媵臣联手,伺机刺杀子见。
他来泞邑之时,子见已经离开,昨日他与弼人府在泞邑的人取得联系,子见在泞邑并无异常,而王都传来的消息,子见已经安全回到王宫,向大王敬献了十个从泞地追回的羌奴。
让郑达略感忧心的是,今天从王都传来的消息,跟踪子见的一名属下,昨晚换班时没见到人。
郑达做梦都想不到任克会在息邑,可以想见,隗烟也该在此。
郑达问道:“你确认是他?你确认他不认识你?”
“确认。”樊品回道:“任克原是新来不久,一来就在守着女乐坊的那个女子,根本没机会认识我。若不是因为这次妓女失踪,大人说过他的样子,我也认不出。”
樊品吃了一口饼,接着说:“太明显了啊,说话的声音就是大人描述的那样。”
“他们住哪里?”
“不知道,计五是前天来的,若任克和他一起,那就是住了两天了。”樊品掰着手指答。
“隗烟只怕也和他们在一起!”这个消息立马让郑达重视起来,决定要找机会见到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