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就是奔着她而来,出去必死,隗烟不愿轻易就范,死命挣扎,手臂被抓就双脚乱踢,将婆子一脚蹬翻在地,奈何力气不够,被年轻女子从背后抱住腰身。
隗烟手握住女子的腕,力道不够却掰不开,就借着身子的重量往下压,才挣开女子的手,婆子又红着眼扑了上来,低头抱住隗烟的腿。
身后女子又从背后箍住隗烟腰身,二女不顾隗烟扭动反抗,一齐发力,将隗烟抬到门边。
婆子对年轻女子道:“你箍紧她,我去开门。”说完放下隗烟的腿,便开门。
婆子刚松手,隗烟脚在墙上一蹬,二人一起滚落在地,年轻女子见隗烟得脱,奋力起身,脚下用力,将隗烟压在身下,二人滚作一团。
婆子欲再去捉隗烟,想想不如先开了门,二人一齐将隗烟扔出门外,外面的凶人得逞,自己二人或可留得一命。
婆子刚打开门栓,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婆子一个趔趄,马上被破门而入的蒙面人一脚踢中腹部。
婆子脚步却稳,被蒙面人一脚居然没有倒地,只身子弯得如虾弓一般,呼痛不止。
蒙面人没有过多犹豫,伸手递剑朝婆子刺去,婆子当即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可怜婆子为保全性命,不想反而因此先送了命去。
隗烟和年轻女子听得门口动静,回头看时,婆子已被蒙面人杀死。二人慌乱,浑没注意到蒙面人已经近了屋子,外面的拼杀却为停止。
两人见婆子倒地,齐齐一惊,隗烟挣脱女子,躲在墙角,那年轻女子在顾不得隗烟,手脚齐用,躲在另一个墙角发抖。
“谁是隗烟?”蒙面人问。
隗烟心中惊怖,竟然听出蒙面人不是阿广的声音,心中没由来生出一丝希望,手指着那个年轻女子:“她!”
看向那女子时,隗烟发现对方也正指着自己:“是她!”
蒙面人狞笑:“两个都杀了总不会错!”
蒙面人扑向那女子,女子的手在眼前乱舞,居然拨开蒙面人刺相咽喉的一剑,短剑从肩膀刺入。
隗烟趁机要逃,拔腿朝门的方向逃去,被蒙面人从身后追上,一脚正中后腰,她倒在地上闭眼尖叫,叫声凄厉而绵长。
隗烟没有等来结束她生命的一剑,打斗声让她停止尖叫。
隗烟半睁开眼,见蒙面人和后进来的一个健硕的身影斗在一处,隗烟依稀觉得这人似乎眼熟,却不记得在何处得见。
后进来的壮汉手下没有招式,只凭速度和蛮力,手中铜棒不断朝蒙面人身上招呼,力大势沉,蒙面人左支右绌,不过几个呼吸,大汉口中“嘿”的大喝,手中铜棍将蒙面人手中短剑磕飞,正插在隗烟的腿间,吓得她再次尖叫起来。
壮汉磕飞短剑,趁势欺进,手中铜棒顺势照着蒙面人的头拍去,“啪”地一声,蒙面人的头被一棒拍碎,便似一只烂熟的桃掉落地面,红的白的四溅。
蒙面人来不及惨叫,倒在地下,脚抖了一下,再无动静。
隗烟又是尖叫,后悔睁开眼看到这个场景。
血点溅到她的脸上、身上,隗烟用手在脸上乱抹,试图抚去滑腻的血红和黏糊糊的白浆,反弄得满头满脸都是。
健硕大汉正是黎逢叫来守住隗烟的任克。
蒙面人来时,一间间房搜将过来,任克发现不对,出门看,对方有三人,任克被其中二人缠住,另外那个却终于找到隗烟。等任克铜棒拍死二人来救隗烟时,却是刚好。
任克在蒙面人的衣服上擦去铜棒上的血迹,看着屋里尖叫着的两个女人,皱着眉瓮声瓮气地说:“别叫,没事了,来的三个人都被我打死了。”
隗烟看着屋子中央被拍烂了头的尸体,和手上怎么也抹不去的血迹,尖叫更为凄厉。
任克又皱眉看了一眼屋内的两个女人,往外走去。
“等等!”隗烟像是忽然醒过来,叫住任克。
任克转身看着她。
“我要见你们大人!”隗烟道。
任克声音仍是瓮着:“大人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