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见问,笑道:“怎么,今天婆姨跟哥哥睡?”
樊品蔑笑:“你也好意思说是弼人府的,哥哥弟弟都分不出。”
“你兄弟二人都一样是大鼻孔大嘴巴,谁分得清,怕是你们婆姨也分不清吧。”
樊品登时怒了:“怎么分不清,她比我老娘还分得清!”
守门人开了狱门,更是笑得灿烂:“我不和你争,知道你今天不高兴,自己的婆姨被别人睡去了,换谁都不高兴的是吧?”
守门人这句话充满着对樊品的理解和同情,但樊品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我的弟弟睡的是我婆姨,也是他自己的,我没不高兴。”
樊品走了进去,守门人在身后说:“你自己去找,看到空着的牢房,只管睡就行了。”
樊品却还沉浸在守门人的话中,突然回了一句:“你家婆姨被人睡了你会高兴?”
守门人不以为忤,哈哈大笑看着一手提着一杆长矛的樊品走进狱中。
樊品将长矛靠在门边,将地上的干草铺好,躺在上面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瞌睡便来了,樊品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哈欠,自语道:“管她俩现在在做甚,睡了!”翻了个身,面对墙壁睡了。
睡梦中,樊品梦到很多人来来回回跑动,利刃相击的刺耳声音混杂在喊打喊杀的呼喝声中。场景猛地一变,樊品身处战场之中,周围全是甲胄分明的军士,朝着对方冲杀过去。
樊品惊疑不定:我怎么来这里了?对面是哪国的人?
樊品看不清对方军士的人脸,连对方的麾帜上的字也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猛看到守门人带着嘲弄的笑从他身侧朝前冲去,冲到了最前,持矛在手,觑着对方的胸膛刺去,却被对方闪开,顺手挥剑,守门人应声倒地,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樊品更是心虚,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仗怎么打?
忽然弟弟樊替和婆姨二人出现在身后,婆姨看着惊疑不定的他,脸上满是冷篾,朝着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樊品猛的惊醒,膝盖往下一踢,踢在空处,似是倏忽从高处跌落,惊得一声冷汗。醒来时人却依旧睡在牢中的干草之上。
迷糊间,外面响起阵阵呼喝,隐有金属相击的声音传来。
“出事了!”
樊替蓦地从地上弹起,冲到门边,抄了一杆长矛就照门外冲去。
只见外面天光犹亮,几个弼人府的人围着一个蒙面汉子缠斗在一处,不多时便被劈倒一个,樊品见空出了一个空挡,便如梦中的守门人一样,抬着长矛朝蒙面人冲去。
蒙面人手中短剑锋利,见樊品冲来,微微侧身躲闪,一剑朝樊品砍来,樊品全身力气尽在这一冲,避无可避,举起长矛迎了上去。
蒙面人见身侧又有人冲来,一脚踢开来人,剑势丝毫不减迟缓,将樊品手中长矛劈成两截,剑尖从樊品额头划过,然后是鼻尖。
樊品见剑尖从面前划过,肝胆俱寒,双手各拿着半截长矛,人竟痴在当场不知躲闪。
身旁又冲出一人,手执斧子,大开大阖朝蒙面人砍去。
这一下却救了樊品一命,斧子舞得生风,蒙面人不得不腾挪躲闪,边打边退。
樊品死里逃生,顾不得鼻尖冒出的一点血珠,拿起半截矛杆也加入战团。
人越来越多,蒙面人终于再次退了几步,觑个空子,手中短剑砍掉了持斧人的一条膀子,踢翻身后一人,飞奔几步,从围墙处越出。
眼睁睁看着蒙面人越墙而出,一群人从门外绕出,继续去追,樊品奔了几步,突听到倒在地上得同伴哀嚎,急忙俯下身子,从衣摆上撕下一条,缠在那人腋窝处。
忙好一个,又去看另一个,这人腹部被蒙面人划开,肠子都流了出来,樊品口中说着没事,双手兜着流出的肠子塞了进去,脱了衣衫,在那人腰腹间缠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