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们二人情况特殊,所以并不如同寻常的婚姻。
花轿要上,却是绕着昙城热闹一圈,沿路派发喜糖喜讯,最终再绕回谢府。
在正堂中拜堂成亲。
一路吹锣打鼓,成片喧嚣,好不热闹。
日暮时分,花轿回到谢府门前,君琛轻轻踢了踢轿门,喜婆立即扬声唤道:“新郎官请新娘子下轿喽——”
花轿缓缓压下,君琛亲自将她扶了出来,在百姓们善意的起哄声中,二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薄纱内,因精致密切的绣纹,只能隐隐约约地透出谢昙缘的面容,却让人看不真切。
哪怕离得如此之近,君琛仍然觉得那层红色的阻挡,实则是一团白雾,将人诱的抓心挠肺,又不敢有半分唐突。
身旁,喜婆仍在说喜气话。
“越过门槛,夫妻牵手,共度一生。”
“火盆一跨,迎新运入新家,幸福美满。”
“艾草拂身,缔结良缘。”
在一声又一声的恭喜声中,二人终于来到了喜堂。
当看见主位上的牌位时,众人的起哄谈笑声霎时止住,就连喜婆的声音也降了几度,不再如之前哪般肆意。
就在拜堂之时,谢昙缘忽而扯了扯手中的红绸,红绸另外一端的君琛察觉她的动作,便随她而行。
一把古朴的木梳,被放在了主位上。
面对君琛与众人的疑惑,谢昙缘只略含笑意的解释道:“这是我生母的遗物,总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了却她一桩心事。”
此话一出,宾客们表示理解。
很快,喜婆反应了过来,对谢昙缘的孝心好一番夸赞。
随即,待到吉时一到,喜婆立即扬声道:
“一拜拜天地——”
“二拜拜高堂——”
“夫妻两相拜——”
最后一拜,二人皆的头极地,又引来了一阵哄笑。
这一生,谢昙缘都未有向眼下这般心甘情愿的任人哄笑的时候。
见他们如此,喜婆更是高兴,完成了最后一道礼数。
“礼成,送入洞房——”
成婚并不是一间轻松的事。
哪怕是简略过后的成婚,在折腾了一整天后,谢昙缘都有些吃不消。
当将新娘子送回了喜房,君琛先行揭开了她的盖头,赶在她开口之前俯首亲了亲她的唇,声音低哑的道:“外面来的客人有些多,我先带他们去吃喜酒,你若是饿了,不必等我。”
新房中并无外人,面对君琛的变化与嘱咐,戚长容哑然失笑:“将军且去。”
说罢,她又眨了眨眼,似漫不经心的提醒一番:“不过,今日是新婚夜,将军要少喝些酒,总归,这新婚夜还是不要闹到屋顶上为好。”
此话一出,霎时间,君琛的脸立即从脖颈红到耳尖。
他也知自己的酒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