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虚归心虚,戚长容半点也不带怕:“既然是猎比,总要有拿得出手的镇场之物。”
“你且瞧着,为了这把弓,这三日猎场定然不会安生。”
要是其他东西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把弓。
此弓一出,只会让更多的人开始揣测她为什么会突然主办这场猎比。
想的越多就越不能放手,结合之前她听到的关于自己找心腹的墙角……
一旦牵扯到朝堂权利之争,许多事都会越来越复杂化。
可想而知,猎场上的竞争会有多激烈。
君琛垂眸看去,道:“殿下的恶趣味可真是令人难以费解。”
入目可及处,戚长容眼睛里正闪烁着灼灼耀眼的金光。
显然,她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为的便是看着这些人相斗。
他不能说她错,但总归欠打了些,明明不是为了招揽心腹,只是为了推动某些事情而来,却也不开口解释,任由众人几番猜测,以至于最后的结果越来越偏离事实。
不得不说。
从前的君琛最讨厌勾心斗角,所以才会选择远离令他窒息的朝堂,远离君家的根基上京。
但偏偏,他的人生中忽然出现了戚长容这么一个意外。
她看似狠心不近人情,在心底却也有自己的柔软之处。
……
密林中。
韩家兄弟同路而行。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弟再一次将箭矢射歪,令不远处的白兔闻惊而逃,转眼间便消失在草丛中,韩正庭终于开始证实他的异常表现。
握紧手中的缰绳,定定的看了过去:“阿愈,你在想什么?为何漫不经心的?”
自家兄弟是什么水平,韩正庭自然心中有数。
他与父亲虽不强求韩愈出人头地,为家争光,但小弟自小就极为省心,无论骑射还是功课都极为出色……
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三箭三不中的经历。
是以,韩正庭轻易看出了他的不同。
闻言,韩愈撇了撇嘴,迷茫的看向远方,明天什么都没做,却是有气无力的道:“哥,我有些累了,不想再参加这劳什子猎比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瞎说。”韩正庭声音微厉:“这可是经过陛下首肯,东宫太子一手主办的猎比,你要端正态度。”
歪了的态度正不回来了。
韩愈不说话,无声的进行反抗。
这时,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出现一阵声响,再之后耳边划过一道刺空声,速度快的几乎从他面颊擦过。
韩愈终于不再装傻,固执的回望韩正庭。
但这时韩正庭却没有看他,只对旁边的侍卫道:“去瞧瞧是个什么。”
侍卫闻声而去。
很快提回来一只被穿透了脖颈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