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容无语凝噎,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只要你不动兰心府邸,就没人会攻击你。”
这些日子以来,此处是成安最为清静的地方。
“那就好。”侍夏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幸好这些日子以来,奴的态度尚可,从未仗势欺人过,就连央求府中大厨房为殿下熬制药膳,都是以金钱打动人心。”
这般说起来,或许就连那做饭的,都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见以说的差不多,侍夏也差不多明白了兰心府邸的重要性,日后心中也会更警惕几分,戚长容便慢慢的收回全景图。
再小心翼翼的放在长盒子里,将其悬挂在墙上,等到有需要时再取用。
……
翌日辰时,收到戚长容解除禁足的好消息后,燕亦衡兴冲冲的来到此地,不由分说的道:“来来来,戚兄,为了庆祝你重得自由,我请你去酒楼喝最烈的酒,你我二人不醉不休。”
闻言,戚长容斜睨他一眼,玩笑道:“三王爷就不怕你我将人家的酒窖喝空?”
此话一出,燕亦衡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他与戚长容都是酒量极好的人,要是想把对方喝醉,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想罢,燕亦衡摇头失笑,兴致半分不减:“喝醉便算了,小酌两杯即可,戚兄认为呢?”
戚长容颔首:“可。”
燕亦衡想了想,再道:“喝酒喝最烈的,吃饭吃最贵的,嗯……那就去钱氏酒楼?”
最烈的?
最贵的?
戚长容愕然失笑:“也可。”
简单的商议之后,二人乘坐兰心府邸私配的小舟,缓缓的离开这座令人心安的湖畔。
仍旧是久违的,通体金灿灿的马车招摇过市。
最后,马车停在钱氏酒楼门钱。
燕亦衡率先从马车里钻出,单手摇着折扇,一副二大爷似的。
还没有走进去,在门口就扯着嗓子吆喝开了:“快快快,把你们酒楼里最好的酒呈上,别耽误了爷喝酒。”
话落,戚长容刚好跟上,面对众人好奇的打量,她唇角带着一丝不失礼的微笑,从容的跟在燕亦衡旁边,眼中没有丝毫窘迫。
直至走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口,戚长容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赵姑娘,我是真心实意来与你说项的,钱氏酒楼的忘忧酒极好,又比较难得,我家中最近正好要摆场宴,不知可否能邀请赵姑娘带此酒来为陆府撑门面?”
“公子说笑,世上比忘忧酒更好的酒有千千万,何必执着于此?”
“赵姑娘,我是真心实意向你买酒的……”
“无论何意,我早告诉过公子,酒楼‘忘忧酒’库存不够,公子不必白费心思。”话落,她又道:“小女子还有事要做,就不陪公子说话了,失陪。”
说罢,浅绿色的倩影从二楼直直奔下,脚步之快,宛如背后有恶鬼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