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不知道前面的车驾主子心怀鬼胎,仍旧悠闲的品茶温书。
连带着谢梦也享受了不少。
颠簸的马车里,谢梦咽了口香喷喷的油酥饼,口齿不清的感慨道:“此一去,就真的和龙潭虎穴没差别了。”
闻言,侍夏难得没有出言嘲讽,反而给她倒了杯茶,温温笑道:“要是能从龙潭虎穴平安归来,咱们就深藏功与名了。”
道了声谢后,谢梦喝了口茶,再挑眉道:“事成之后,难不成还有封赏?”
闻言,戚长容从书卷中抬头,微抬起手,指腹似不经意的划过谢梦的下巴,笑道:“若是你想要,且不出格,孤为何有不允?”
说完,戚长容顺手抹去谢梦唇边的饼渣。
感受唇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不知为何,谢梦忽然有些食不下咽。
望着眼前如玉般的面孔,仿佛看清了对方眼中的笑意,更是不自觉的红了脸。
她长这么大,何曾与哪个男子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偏是这时,戚长容又温声笑道:“慢些吃,无人与你抢的。”
霎时,谢梦连耳垂都红了。
片刻后,就在侍夏以为眼前人被吓傻了的时候,就听谢梦就着被人戏弄的姿势,认真的问道:“殿下,不娶何撩?”
“撩?”戚长容收回手,不赞同的笑了笑,用随身手帕仔细的擦了擦指尖,解释道:“孤只是喜欢好颜色罢了。”
听着这直白冒犯的话,看了看眼前几乎能算得上‘恶徒’的戚长容,谢梦偏了偏头,啧了声道:“殿下怎么说都有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见到这一幕,侍夏捂嘴笑出声,好不容易平复后,而后道:“谢姑娘,殿下只是开了个玩笑罢了,你莫放在心上。”
“我肯定是不放在心上的。”谢梦一本正经,面上的温度已然褪下,瞥了眼侍夏道:“你作为她的女人,见她如此调戏别的姑娘,难道不生气?”
生气?
侍夏忍着笑。
别说太子不是男子,就算太子是男子,且女人无数,谁又敢生她的气?
但看着谢梦一副好奇至极的模样,侍夏却眉头一拧,故作忧伤:“唉,我只是个小小的妾室,又怎能干预殿下的决定?”
顿时,谢梦看戚长容的表情变了,活像是看着个辜负小姑娘的渣男一般。
戚长容看了一眼演的认真的侍夏,没有说话。
见状,侍夏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颜面假哭道:“何况我出生卑微,能侍奉在殿下身旁已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庆幸还来不及,哪来的那么多怨念。”
戚长容:“……”
戏真多。
可就是侍夏拙劣的演技,偏偏谢梦深信不疑,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下意识坐远了些。
随后,谢梦递了张手帕过去,琢磨一番后,谨慎的对戚长容道:“侍夏姐姐对您一片真心,殿下当珍惜才是。”
戚长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要孤不死,东宫总会有太子妃的。”
侍夏:“……”
谢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