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来的如此早的原因。
想到这儿,戚长容不动声色的道:“第二件事,还是等周卿来后再与将军道明。”
不是她不说,而是她说了,君琛也不一定有心思深想。
他有多懒,她深有体会。
君琛默然无语,幽幽的看她一眼,然后派人去请周世仁。
周世仁的动作很快,得知东宫太子特意召见,已经预感到了会是何事,是以,激动之下,他早膳都来不及用,连忙风风火火的奔至前厅,早已没了以往的风度。
“周卿。”戚长容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太子殿下。”平复呼吸后,周世仁拱手见礼。
空旷的前厅中,三人盘腿而坐,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周世仁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打破了一片寂静:“殿下,您这么着急叫我来,可是从蒲亭嘴里套出什么话了?”
“没有。”戚长容摇了摇头:“这才过去几日,蒲亭小心谨慎,除上朝以外,平日连门都不出了,孤根本找不到机会套话。”
听她这样一说,周世仁难免失望。
君琛在旁捏起一块小巧精致的点心在指尖把玩:“那殿下为何来?”
戚长容浓密卷翘的睫毛垂下,目光落在盘中的点心上,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抬眼,静静的凝视着君琛深邃的眼底:“当然是为了正事而来。”
“君门是不是有位参将,名唤姚钊?”
于她的询问,君琛视若无睹,不紧不慢的品尝着琴妃亲自做的小点心。
还是周世仁极快的反应过来,虽不知戚长容为何会突然提起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但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有,十年前他也在临城……”
死了,并且死的一干二净,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戚长容颔首,目光悠悠的转向周世仁:“那你可知他的另一层身份?”
身份?周世仁眸光一转,摇头表示不知,参将就是参将,还能有什么身份?
见他摇头,君琛咽下嘴里的东西,慢悠悠的开口道:“姚钊,钟秀长公主的丈夫。”
周世仁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问道:“姚钊竟然是驸马爷?!”
“嗯。”君琛懒洋洋的应了声,淡淡的解释道:“他身份特殊,军营中少有人知晓,我也是幼时从我父亲的嘴里偶然得知的。”
那时的姚钊论身份地位绝对够不上做驸马的资格,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使先皇亲自开口赐婚,将那时并不受宠的戚钟秀配给了她,成婚以后,夫妇二人极为低调,一离京就是几年,渐渐的,上京记得他们的人也就不多了。
谁又能想到姚钊与戚钟秀会放着上京的荣华富贵不享,跑到战场上奋勇杀敌?
要不是父亲亲口告诉了他,或许他也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