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妃低下头,声音越发微弱:“是,我派人找遍了皇宫,也没有找到她。”
猜测成真,戚长容有点头疼。
对于兴庆宫而言,那个宫女就是颗定时炸弹,倘若不能及时拔除,随时都有可能将兴庆宫炸成一片废墟。
如果让杨家的人知晓是琴妃在背后算计,以杨一殊阴险狡诈的性子,定然会想尽办法报仇。
不过,相比这些,戚长容想的更多了些。
宫女的消失,戚钟秀的出现,杨夫人的发怒,父皇的闻声。
这一切似乎或许凑巧了些。
好像除了她的计策以外,还有谁在背后推了一把,把所有人的后路都断了。
莫名其妙的算计了她一把,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我会不会连累你?“琴妃脸色苍白,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连累这个苦命的孩子,太子的人生已经这般不幸。
“慌什么。”戚长容平静如初,眼中无半点慌乱,她看着琴妃,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是孤拜托母妃去做的,若是父皇查到你的头上,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
唯一需要费心思对付的只有晋安皇。
琴妃身份不低,又育有太子,其余人若是问她,一句不知就能打发了,那些人也拿她没办法。
听到这话,琴妃大惊,连忙摇头拒绝:“这不成!绝对不成!你父皇心狠,你坏了皇室颜面,他不会当过你的。”
“孤是太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
戚长容顿了顿,却没说完,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父皇顶多小惩大诫一番,不会真的拿孤怎样。”
许是有恃无恐,凭借上辈子的记忆,所以即使明知道被人算计了,戚长容仍是没有半分害怕。
至于那个宫女,一颗棋子罢了,用不着动什么心思,自有人会收拾她的。
琴妃还要再说,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戚长容仿似古井无波的眼底时,下意识的选择了听从。
……
避开所有人,晋安皇与戚钟秀杨一殊三人密谈近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中,内殿没有任何气急败坏的吼叫,直到日头渐斜,杨一殊狼狈的被赶了出去,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好好的佳节过成这样,心烦之下,晋安皇干脆撇下所有人,回御书房闷头处理折子,顺便将棘手的戚钟秀留在了兴庆宫,离开前虽什么也没说,但明摆着就是让琴妃看着处理。
对于这位小姑子,琴妃是愧疚的,心虚之下更不敢有半分怠慢。
情况特殊,小姑子又太难缠,琴妃犹犹豫豫的不敢贸然开口,下意识回身看向戚长容,却见她默默坐着,以手扶额陷入沉思,也不敢惊扰。
便转过身来,朝戚钟秀露出温婉的笑容:“长公主,这是本宫亲手做的月饼,你尝尝看。”
转瞬间,相比之前的戚钟秀,此刻的长公主又恢复了从容优雅,她捏起一块放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
给出了评价:“味道不错,很是细腻,有股桂花的清香味,娘娘手艺不错。”
见她喜欢,琴妃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一抹欢喜的笑意:“长公主喜欢就好,我还做了许多,公主要是喜欢的话,待会儿便带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