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夸赞戚长容,说她是最为贤明的太子。
这十多年来,也从未传出东宫太子虐杀何人的留言。
但是,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好名声来得过于刻意,仿佛有人在暗中操纵。
见他百思不得其解,戚长容摇摇头:“救你,只因为你是十二的丈夫,你若死了,十二年纪轻轻的病要守寡,于她名声不利。”
“……”蒋尤默了默:“你不是最讨厌十二公主的吗?”
这下轮到戚长容迷惑了:“孤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蒋尤停了停,腿上的疼痛稍稍缓解,他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
他不曾含糊,直接说道:“九公主府的闹剧,殿下为了护着十三公主,坏了十二公主的名声。”
戚长容唇边的笑容隐去,淡声问道:“你觉得孤错了?”
回想当初的事,又想到自己被迫成为十二驸马,从此以后只能守着公主府过日子,蒋尤就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行事过于偏颇,明眼人都知在你眼里十三公主更加重要,两个都是殿下的皇妹,殿下不觉得那日的作为太过分了吗?”
蒋尤语气并不好,话里话外全是指责,丝毫不因为戚长容的身份而退后半步,像是要将那些日子积累的所有怨气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
听他这样一说,戚长容就知道,蒋尤分明还是个半大不小的混小子,根本不值人心难测这一说法。
她把玩儿着泣血刃,漫不经心的道:“你说这话,是认为做错事情的人不需要受惩罚吗?”
“十二做错了事,无论孤怎么罚她也轮不到你置喙。”
“更何况,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十二是主谋,你是帮凶,你没有质问孤的资格。”
要怪,也只能怪蒋尤太过单纯,被人算计而不自知。
正是因为知晓他绝不会见死不救,所以当初的戚孜环才会跳得那样决然。
可以说,是蒋尤给了她犯错的勇气,说他是帮凶也不为过。
“……”
蒋尤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分明是他要兴师问罪,怎么最后还反过来被人兴师问罪了?
戚长容坦然一笑,继续说道:“罢了,那件事已经过去许久,孤不想再提,无论从前时而犯了多大的错,惹了多少麻烦,孤都不介意。”
“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日后为她解决麻烦的是你,唯愿那时候的你,还能说出如此轻松的话。”
“……”这话蒋尤接不下去。
说实话,他一直将十二当成妹妹对待,成婚以后是各种别扭,能躲着就绝不见面。
可是现在被戚长容一番说教,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再警告自己以后要对戚孜环好一些?
想了想,蒋尤痛定思痛,看在他两次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很是上道的做出承诺:“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对十二好的,她要是惹麻烦上身,我绝不独善其身!”
这样总行了吧?
应该能回报戚长容的两次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