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问都没有问过,她也没有特意强调什么。
至多,也只能说她没有主动将身份告知于他罢了。
可她也不能遇上一个人就说一次自己的身份,别人信不信还是其次,把她当成神经病就不好了。
“……”陈三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憋了半天,忽而憋出一句:“你这是强词夺理!”
戚长容摇了摇头,笑道:“道理如此,何来强夺一说。”
她无意浪费时间与他周旋,稍作解释,便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侍夏明白,不动声色的插入戚长容与陈三思中间,避免此人胡搅蛮缠。
这样一来,戚长容趁着陈三思失神之际,脚步略微快上两分,大摇大摆的绕过陈三思。
陈三思还想跟上,侍夏却半步不让,抿唇笑道:“三皇子,妾身乃是陛下亲赐的太子昭训,今日太子有要事与君将军商议,还请三皇子不要打扰。”
“小小妾谁敢挡在本皇面前,给我滚开!”陈三思异常恼怒,刚想伸手把人推到一边去,却被陈一轩手疾眼快的拦住了。
只见陈一轩苦着脸,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殿下!此乃大晋国都,她又是太子的女人,碰了她,后果难料,还请殿下三思后行。”
陈三思满腹怨气,还想再无理取闹。
谁知身边的人早就摸透他的脾性,在他开口之前,一个手刀干净利落的劈晕了他。
已经走到军府大门口的戚长容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陈一轩动作粗鲁的将陈三思扛在肩头。
“我家三皇子生来率性而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长容太子见谅,勿要与他计较。”
戚长容温温的笑着:“阁下哪里的话,三皇子本性不坏,何谈冒犯一说。”
听到他如此一说,陈一轩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他现在可不奢求自家三皇子能与长容太子搞好关系,只要不将人得罪的太狠,他就阿弥陀佛了。
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又怕晕过去的陈三思真出什么好歹,陈一轩简单的道别后,连忙将人扛走离开。
直到他走后,一直倚在门边的君琛疑惑的道:“你今日承认身份倒是承认的干脆。”
戚长容耸了耸肩肩,故作无奈的道:“谁让我道行不够,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有抵赖的余地吗?”
身后车轱辘的声音缓缓响起,在君管家的带领下,车夫驾着马车到了暂时休息的地方。
在君琛万分鄙夷的眼神下,戚长容如实道:“再过几日陈三皇子就要启程回陈国了,他是否知晓孤的身份已然不重要。”
若无必要,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所以也就没有故意隐瞒身份的必要。
见她终于说了实话,君琛站直身子,懒洋洋的伸手将人请了进去,认真道:“太子殿下此次高调前来,所谓何事?”
“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有事了。
君琛了然,跟在旁边默不作声。
戚长容一边走,一边缓缓道来:“事关东南之地,想必君将军早已得到消息,知晓东南之地的暴乱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