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三皇子陈三思的存在已不是秘密,联想近日陈三思像是狗皮膏药般地粘在君琛身边,蒋尤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君府,与陈三思两方对峙。
“陈三思,你作为陈国三皇子,不做些身为皇子该做的事,反而整日粘在君将军身边,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我是皇子,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何谈规不规矩。”
蒋尤气急败坏,就差指着某人的鼻子骂。
“陈三思!外界大都说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自个儿的名声早就烂透了,为何还要连累君将军,你知不知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们二人的?!”
陈三思来了兴趣,单手支撑下巴问:“他们怎么说的?”
蒋尤涨红了脸,咬着牙说道:“他们说你和君将军二人有断袖之好,龙阳之癖!”
晋安皇将带领陈三思观游的重任交给君琛,可君琛本就是个懒散的性子,宁愿整日躲在君府闭门不出,也不愿漫无目的的随着陈三思四处乱逛。
一日两日也就罢了,偏偏他们四五日不出,渐渐的,就传出了他们在府中把臂同游的流言。
君琛猛地抬头看向老神在在的周世仁,后者垂首低声道:“确实有此等传言,我观你并不在意,就没有特意解释。”
陈三思乐了,望着蒋尤如临大敌的模样,笑眯眯的朝他抛了个媚眼,问道:“你觉得,我像有断袖之癖的人吗?”
“像!”蒋尤猛点头。
陈三思嘴角一抽,满头黑线:“你当我是傻的?放着好好的娇软美人不抱,抱那硬邦邦,没有丁点情趣的男人?”
话糙理不糙,除了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外,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周边蓦地传来几声轻笑,陈三思随着声音寻去,入目的正好是周世仁幸灾乐祸的神情。
周世仁收声,摆了摆手,无辜道:“三皇子别在意我,还请继续。”
陈三思轻笑两声,摇头叹息,面对君琛黑如锅底的表情他如何还能继续?
倘若不识趣的继续说,估计等会儿就会迎面等来大将军的一顿狂捶。
犯贱过嘴瘾,换来身心俱疲,实在划不来。
蒋尤加重语气,再次提醒:“三皇子,你要是毁了君将军的名声,大晋国的男女老少都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陈三思瞥了一眼君琛,不屑道:“他的名声哪里需要我毁?他还有名声可毁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退让。
还是周世仁看不下去了,提出建议道:“要不你们两个打一架,谁打赢就听谁的?”
君琛点头,正色道:“此建议甚好,本将军先去午睡,你们自行比试。”
第78章:放印子钱
话落,他毫不犹豫的回了栖梧院,当后面几人再想跟上时,将军府的守卫们则死死的挡在他们身前。
这一睡,等君琛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
见他眼神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周世仁啧了一声:“你睡着之后,他们还真的打了一架。”
君琛抬眼看他:“结果如何?”
“这还用问吗?蒋尤是你的亲传弟子,再差劲也比花架子强,你是没看见陈三思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大花脸有多滑稽可笑,我看,他至少有半个月不能再纠缠于你。”
说到后面,周世仁已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蒋尤举动甚得他的心,出手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雷霆般的暴力,只把那身娇肉贵的三皇子殿下揍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有了这等深刻的教训,恐怕下一次陈三思连君府的府门都不敢登。
君琛慵懒的脸上也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嗯了一声,中肯的评价道:“做得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出色。”
周世仁顿了顿,见他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嘱咐了蒋尤些什么?”
君琛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温吞道:“要怪也只能怪三皇子为人不羁,与我无关。”
陈三思性情顽劣,时常会做一些常人不可理解之事。
而蒋尤近日郁结在心,正是最为暴躁的时候,他只不过顺便使了个眼神让蒋尤自行体会罢了。
周世仁信他才有鬼:“说来说去,你就是在报复因陈三思而起的外界传言。”
人家说他与陈三思之间有不可描述之情,他就暗地里支使徒弟把人打的半死不活。
果然是半点也不肯吃亏。
……
近日谢家有喜事,谢梦长兄娶妻,三居街凡是能说话的稚龄孩童,只要说上几句吉祥话,就能得一小袋喜糖。
迎亲的喜队上街,敲锣打鼓的声音传遍整条街巷。
新嫁娘满心欢喜的坐在马车里,媒婆满脸喜意的在车外吆喝。
谢梦之兄谢翔骑着高头大马,喜迎新妻,意气风发。
本以为是人生大幸,可谁曾想到意外竟然在此突生,街道两旁突然窜出十多个人,二话不说搅乱了迎亲队伍,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一扯而下。
整个迎新队伍混乱不堪,喜婆也高声惊叫着。
“大胆谢翔,有人状告你在外放印子钱,谋财害命,我等奉命捉拿你回衙门!”
一队官兵快步从远处走来,不由分说的将谢翔套上手铐,个个满脸煞气。
原本安静坐在马车中的新娘猛然掀开帘子自己走了出来,大红的盖头早已不知在何时飘落在地。
喜婆急了,连声叫唤:“哎呦喂,我的新娘子啊,这人还没到夫家,你怎么能下地,寓意不好啊!”
新娘子哪里管得了其他,一双美眸担忧的望着谢翔,勉强的朝着官兵们笑了笑:“官爷们是否误会了?我夫君向来克己守法,怎么可能会出去放印子钱?”
官兵一脸冷意:“是否有误会还需调查后才可得知,不过今日,这婚你们是结不成了!”
迎亲队伍对冲乱,新嫁娘下了地,周围百姓们也看笑话似的发出阵阵唏嘘。
谢翔心神大乱,面对待嫁之妻殷切的注视,他勉强镇定下来,安抚她道:“你莫担忧,我随他们走一趟就是。”
新嫁娘急了,与官兵们说情:“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可否缓一缓,让我们二人把堂拜了后,再让他随你们去接受调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