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排除在外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不喜欢。
李卜解释起来也有心无力:“你每天已经够忙的了,我不希望你再因为这件事担心,我本来想等处理好之后再跟你说的。”
“可女儿不是你一个人的,这件事也不仅仅只是散布流言这么简单,你……你应该告诉我的,我再怎么也不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才对。”
她颓丧的坐在桌前:“跟你比起来,我这个母亲当的好像太不称职了。”
李卜看着四下无人,展臂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放在她发顶,娇嗔的蹭了蹭:“你生了她,这件事值得骄傲炫耀一辈子,你那天在里面叫的那么惨,掖庭局里经受酷刑的犯人叫的都不如你撕心裂肺,生产时的疼我没法儿为你分担,带孩子这么辛苦,我当仁不让。”
罗敷曲肘撞向他胸口:“人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女人,你这样疼她,连我都比不上了,我反而成了那个多余的人,要不今后你们父女两个在一起生活得了。”
“殿下这是缺爱了,怪我最近陪殿下少了?”
他双手交叉环抱在她胸前,低头吻她侧脸:“女儿到底不如咱们两个认识的久,感情更深,殿下要不信我爱殿下,要不我把心剖出来给殿下看看?”
“剖你大大头菜啊剖!”罗敷反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下:“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动身去潼关,我倒要看看梁越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李卜犹豫起来:“其实……”
罗敷打断他:“我是她娘,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这整件事其实不难猜,自从吞并不羹之后,潼关一直动荡不安,当中不乏一些想要光复不羹的反叛分子,不过这些人掀不起什么太大风浪,后面八成还有一直在找机会想要搅事的西戎。
李卜拗不过罗敷,只能答应让她同去。
但嘴上答应归嘴上答应,背地里还是得想个办法甩掉她。
“殿下……”今天湾湾跟乳娘睡,李卜亲自斟茶一杯送到罗敷手上:“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安神茶,喝完早点歇息吧。”
罗敷接过杯子,在李卜期望的眼神中把杯子递到唇边。
“啊,对了,你去外面把干果子拿来,这茶太苦了,我得吃一个才能喝的下去。”
李卜立马转身去拿,回来之后见罗敷皱着眉对他招手,忙把干果喂到她嘴里:“还苦吗?”
罗敷咽下去,摇摇头:“好多了,还真有点儿困,睡觉吧。”
李卜又给她倒了一杯白水,待到她看起来真的困了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去熄灯。
睡到半夜,李卜从罗敷脖子下面轻轻把手抽出来,刚坐起身,身后忽然传来话音:“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