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得只剩一颗脑袋、半截身子，但依然可以说话。

“你很强！颅骨之主定会喜……”

嘭！

小虎一脚将其脑袋踩爆。

猩红的血液、灰白的脑浆，还有颅骨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但其余灭虐大魔并不恐惧，见状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斗技场周围，那些更低一级的混沌魔、堕落者们，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是浑身颤抖，激动地大吼大叫。

小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并未堕入其中。

自从被成群灭虐大魔淹没，被带上这艘旗舰开始，他的每一天都是这样渡过。

每一次他都能击败所有灭虐大魔。

但每一次当他杀穿所有混沌魔，即将冲出旗舰时，就有一道格外强大的力量将他挡了回去。

每次如此，周而复始。

他的耳畔更是时刻萦绕着一道声音。

“你很厉害，我很喜欢，归顺于我，赐你永生。”

“你很厉害，我很喜欢……”

随着他的战绩愈发彪炳，这个声音的音量也越来越大，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简直不胜其烦。

“我不管你是什么颅骨之主，还是什么血神，滚出去。”

“我阿虎，从来都只事一主。”

那个声音忽然愣了一下，沉寂了下去。

好一会儿才道，“虎？好名字好名字，我喜欢我喜欢！”

“你的性格我也喜欢，我也喜欢！”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你迟早会顺从身体里那原始的战意。”

“你迟早会知道自己的本质是什么。”

“我们有很多时间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