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好奇的不行,于是某天清晨小师弟早早起床,偷摸溜进大师兄与大师姐房间,将摇篮中的女娃娃抱去了学塾。”
“那天大师姐哭得撕心裂肺,大师兄疯魔上山下河好一通翻找,爹与娘亲觉得是仇人寻上门,厉兵秣马,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还是学塾夫子看到了,抱着女娃娃,揪着小师弟耳朵上了卧石山。”
“爹与娘亲混合双打,直把小师弟打到尿了一裤裆。”
朱九阴不由赞道:“好一对卧龙凤雏。”
齐庆疾吃干抹净一条烤鱼,继续捧起第二条,“我是在十三岁那年离开家乡的。”
“那年至圣先师周游列国归来,返回稷下学宫的途中,路过郢中县,看到了我,说是重瞳者天生圣人。”
“我犹记得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秋天,至圣先师笑着与我打招呼,让我跟他去稷下学宫。”
“我防诈意识很强,表面顺从着答应,背地里却吹着火折子,点燃至圣先师的白胡子。”
“老头子爱胡如子,相当愤怒,一剑便劈开了天空!”
“我被深深折服,当即跪地叩首,拜了老头子为师。”
“离家那天,小师弟哭得稀里哗啦,倒是娘亲笑意盈盈,很开心,说是老天开眼,瘟神终于送走了,让我三五百年内都别想家,更别回家。”
吃完第二条烤鱼后,齐庆疾用手帕擦了擦嘴,旋即拿起酒葫芦,拔去塞子,仰天猛灌一口清冽酒水。
“稷下学宫那些年,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日子。”
“作为人间五极之一,稷下学宫分文院与武院。”
“我先在文院待了十年,饱读诗书,随即求老头子让我进入武院,又待了十年。”
“文武两院二十年,我结识了太多志同道合的好友,太平的曾祖父韩丞便是其中之一。”
齐庆疾此言,令朱九阴这才想起来,太平也是北齐人士,只因北齐二帝相争,身为户部侍郎的太平爷爷站错了队,覆巢之下无完卵,便被满门抄斩,只活下太平一人。
齐庆疾:“那么多好友中,关系最莫逆之人有两位,一个叫武牧,一个叫白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