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杀意强烈,不遮掩丝毫。
噗通一声,道士干脆利索双膝跪地。
“少侠,别杀我,一百二十两雪花纹银还没到手呢。”
“可怜贫道连定金都没收。”
见男孩手掌覆于剑柄上,道士赶忙一指指向老王头。
“少侠,是他,是他,就是他。”
“是王浩阳指使我的。”
“没有狗屁河神,没有劳什子旱魃女。”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抢夺苍家私井之水。”
少年犀利眼神,扫过众村民一张张或震惊、或愣神、或羞愤的脸庞。
“河神?!”
“旱魃女?!”
“愚昧!”
少年寒声道:“我从云州灵石县来,千里迢迢。沿途所见,江河断流,庄稼枯死。”
“粮价飙升,井无滴水,逃难灾民何止数万。”
“这场大旱,波及数州之地。”
“敢问,献祭这个小女孩,可否让你们村这条小河河神,雨降整人间?”
村民们一个个,又羞又愤。
羞愤被男孩于朗朗乾坤之下拆穿。
却绝无一丝愧意。
“哼!”
冷哼一声,男孩重又看向树荫下。
两颗漆瞳骤然收缩。
之前还跪的规规矩矩的中年道士,无声无息间,连带那头小白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