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脸颊滚落,犹如千斤巨石一般,啪嗒一下落在谢京肆的手背上。
他瞬间顿住动作,指腹擦拭去泪痕:“好,不去了。”
谢京肆拨通电话,言简意赅地陈述了南絮的病情,把在老宅的家庭医生叫过来。
等医生来的时间段也没闲着,他用温水浸湿毛巾为她擦身。
在这过程中南絮自始至终都乖得不像话,眼眸勉强半睁,一瞬不错地注视他。
在她的视野中,谢京肆是模糊遥远的,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以她现在的神志,也做不到思考、分辨如此高难度的事。
所以南絮任凭自己的身体行动被大脑皮层中的潜意识支配,她几近喃喃自语:“谢京肆——”
男生手上动作没停,闲散地撩起眼皮:“嗯,我在。”
她眯眼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呀。”
南絮呼吸不通畅,浓重的鼻音让她清软的声线更加黏糯,像是在撒娇。
谢京肆的瞳底似幽夜,学着她的语调:“我知道。我也好喜欢你。”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她的伤心处,又或者说此时心理防线无比脆弱的她回忆起了曾经的酸涩经历。
她才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才不知道。”
心脏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绵绵细针扎了一下。
他抬手抹掉她的眼泪,字字句句都认真:“我知道。”
“谢京肆。”南絮趴在他怀里,语气严肃,以至于他也高度集中精神,等着她问话。
“你知道面包崴脚会变成什么吗?”
“……不知道。”
“答案是牛角包,因为面包扭脚了。”
谢京肆哂笑。
他非常捧场:“原来如此。”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
谢京肆扶着南絮:“医生来了,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