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到她出来,原以为是她要打扮会儿,就没打电话问,怕她以为在催。
后来不知怎的心底有一股隐隐不好的感觉驱使着他进来看看,谁曾想竟看到这一幕。
耳边如同响起一阵被拉长的白噪音,谢京肆一顿,总觉得画面和经历都似曾相识。
静谧的夜晚、昏暗的环境,图谋不轨的男生,和惊魂未定、清软声线发颤的纤弱女孩,每一帧都那么眼熟。
漆黑的长眸轻眯起,视线定在狼狈的孟铮身上,和印象中慌忙逃窜的人准确重合。
谢京肆嗓音冷寂:“是你?”
“又是你,又是你来打扰我们!”孟铮眼底燃烧起熊熊怒火,“我和南絮是一家人,我们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她继兄是吧?”谢京肆慢条斯理脱了外套,扔给南絮。
从天而降的黑色大衣将她的脑袋恰好盖住,视野顿时一片黑暗,她的指尖刚碰上布料,就听他嗓音沉沉道:“盖住,别看。”
南絮听话地放下手,随后便听见拳拳到肉的碰撞声,和孟铮吃痛的惨叫怒骂混合在一起回荡在耳边。
不知过了多久,遮盖视线的外套被取下,谢京肆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湛黑的瞳子似晕着漩涡的幽潭。
“没事了。”
南絮的鼻尖凝结酸意,她毫无征兆地扑进他怀中,脸颊紧贴着紧实有力的胸膛:“你又救了我一次。”
后者的身体一怔:“你认出我了?”
那晚谢京肆虽刻意回避没去看女生,但借着月光不小心隐约看到些模糊的侧脸。就在刚才电光石火之间,两段画面并列在一起,他才恍然发觉,南絮可能是那个女孩。
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没办法确认,总不能开门见山问她,所以他没想提。
南絮仰起干净潮湿的眸,语气又轻又软:“我早就认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