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翻腾的强烈情绪促使她倏地扬起手,手掌停在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咬着唇倔强地瞪他数秒,最终腕上的力道一松,卸了力道。
就在南絮要将手收回时,默不作声的谢京肆握住了她的手腕。
方才发生的点点滴滴都深刻地烙印在脑海中,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她又惊又惧:“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在他的脸上,南絮杏眸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谢京肆带着她的手打了自己。
她手上虽松懈了力度,但他对自己可半点没手软,手掌被迫裹挟着劲风落在侧脸,他冷白的皮肤上当即就浮现出了隐隐的掌印。
后者幽深的眸光定定地注视她:“心情有好一点么?”
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似的从眼眶中滚落,南絮的胸脯小幅度地上下起伏,声线因紧绷而发颤:“谢京肆,你有病啊……”
越说到后面越控制不住声线里携带的哭腔,一句骂人的话硬是软得不成样子。
冰凉的泪珠砸落在地板,也重重砸进了谢京肆的心底。
他抬起手,带有薄茧的指腹贴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擦拭去眼泪。他晦涩地开口:“怎么还哭了。”
嗓音里竟夹杂一丝罕见的无措。
她想打他,他站在这里让她打,怎么打完没有哄好,反倒起了反作用?
南絮的情绪更加浓烈,她红着眼眶乜他,语气硬邦邦的:“不要你管。”
谢京肆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嗓音低哑:“这件事因我而起,怎么不要我管?”
她垂下眼眸,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喝醉了。”
“?”他难以置信地挑眉,“所以?”
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南絮竟然已经为他找好了诡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