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一瞪眼,开始无理争三分。
余正锋一愣,自己只有二百铁骑,处在上万军卒之中,确实不该太过无礼。
“钦差也该讲道理吧?”
“哼哼,你敢不敢在高俅面前讲讲道理?”
“大胆,竟敢直呼太尉名讳,乃大不敬之罪。”
余正锋对陈兵怒目而视。
“老子去你妈的大不敬,你敢在本钦差面前叫嚣,是不是觉得老子的刀不够利?”
一众官员顿时目瞪口呆,本来温文尔雅的钦差大人,突然爆了粗口。
余正锋也是个粗直的性子,从军多年仗着武艺高强,太尉的宠爱,哪里受得了如此喝骂。
“你这贼厮鸟,竟敢违抗太尉钧旨,老子看你是活够了!”
陈兵嘿嘿冷笑,随手从李花羽手里拿过尚方宝剑,往上一举。
“小子,老子有先斩后奏之权,就算在此砍了你的狗头,高俅也不敢跟老子龇牙,你再骂老子一句试试?”
他算是跟高俅在众官员面前彻底撕破了脸皮。
余正锋张了嘴,傻傻地看着陈兵手里的上方宝剑。
他还真不敢再多说话,自己身后有太尉撑腰,可人家身后是圣上,怎么比?
陈兵见他也不是那种只管鲁莽的人,冷冷说道:“既然不敢再哔哔,就滚出老子的营地,去找你的蓟州驻军,不然剁碎了喂狗。”
余正锋好歹也是正五品的大员,被陈兵当着一众蓟州官员,一顿辱骂,面子上下不来。
涨红了脸,手里紧紧攥着马槊,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吴知府见事情闹僵,仗着自己官高人老,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哎呀,你看你看,都是同朝为官,何必闹得如此难堪呢。”
陈兵坐下来,接过扈三娘奉上的茶盏。
“像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骂两句他难受的很。”
这句话就像一柄重锤,砸在正转身往外走的余正锋头上,各种恼怒情绪直冲顶门。
他大喝一声:“陈兵,你欺人太甚,老子焉能受此侮辱。”
喝声中转身将马槊一横,两尺多长的槊刃,闪着寒光,直奔陈兵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