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着人，只是对准了他们脚下的石阶。

“除了师父和师叔，我没有抬头跟人说话的习惯。”

尘烟四起，石阶在剑气之下化为粉尘。

李莫愁和尹志平身前出现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弥漫而来的粉尘，是先天罡气。

想要确认先天境界，除了看先天罡气之外，就是看真元。

真元可以形成实质，剑气就是其中一种。

后天境界也能使用剑气，但是那并不是实质，只是一道气而已。

尹志平的剑气可是能握在手里当剑使的，两者有着本质的差距。

尘烟散去，尹志平没有散去罡气，就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楚。

要是认不出来，那就是没有眼力劲，没有见过总听说过。

没有眼力劲的人在江湖上，可是最容易死的。

石阶被削去，就连门槛前边的一点空间都被毁去，陆展元、何沅君等人只能站在平地上，只是看上去全都略显狼狈。

脸上灰尘噗噗，脸色也不好看。

站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没有眼力劲的人，大名鼎鼎的先天罡气，没见过也听说过。

他们现在心里已经相信了这是尹志平。

先天境界太难得了，多少年才能出一个？

何况以先天境界的骄傲，不可能去冒充别人，掉价。

“谁要是还不信，可以来试试全真剑法。”

尹志平再次凝聚剑气，这次剑气落在手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剑尖指地，看着谁还头铁站出来。

没人说话，或者说，不敢说话。

谁敢站出来质疑？

嫌命长？

“李莫愁的话，有全真教作保，你们信不信？”

不管是因为原著还是路上所见，尹志平都相信，李莫愁在现在还没黑化之前，并没有滥杀无辜。

被杀的都是死有余辜之人。

“我们自然是相信尹道长的。”

说话的还是那个贼眉鼠眼的人，躲在别人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现在面对尹志平，只有他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