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睡着了，也睡不深。

因为，这样方便他自己打断自己做梦。

所以，这么多年，他也只是零零碎碎地梦到一些以前的片段。

从来没有敢完整地回头面对过过去。

也是这种痛苦的经历，让红霞整个人的性格都变得格外温和。

他从来都不想把痛苦带给任何一个人，因为他深知痛苦的滋味。

可是这一次，他破例了。

为了把这种痛苦传导给小林，他完完整整地将过去回顾了一遍。

经历完之后，他突然发现，这几年憋着的倦意，一下子全部都涌了出来。

反正。

事情已经解决了。

苏晨暂时也不需要自己的帮忙了。

那么，就睡吧。

疲惫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如果恐惧注定要伴随着他一辈子。

那也是躲不掉的。

“祝你好梦。”

这么多年红霞都希望有个人能这么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