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把老头摁在椅子上，一边伸手从后腰取出先前从警局里偷出来的手铐，麻利地将对方反扣在椅子上，让他挣脱不开。

做完这些，他才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我是警察，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了？”

被拘捕的瞬间，老人失神地坐在椅子上。

而苏晨这一句问话，像根针一样，刺痛了他的脑海，仿佛有许多已经被遗忘、被尘封的记忆，此刻正渐渐变得鲜活。

他的眼前，闪过一张张女人的绝望的脸，还有她们临死时的呼声和地上流淌的鲜血。

闪过这三十多年的不人不鬼的光阴。

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几十年前的小村庄里，那日益颠覆的时代，还有一只只的死老鼠······

末了，老人惨然一笑，不再挣扎，只是淡淡地道：

“知道，杀人了嘛······”

······

苏晨抬手，手指从老人的脸上划过。

熟悉乔装技巧的他，很快找到端倪，将半张薄薄的面皮扯下来。

于是，原本“陈康”那还算白净的脸，被揭开了半张，露出了明显更加粗糙、肤色更黑的半张脸。

和一只含着淡淡的危险气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