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木箱里,装着一双断手,这双手格外肥胖,除了乐王爷,还能是谁?
林浅意推开木箱,却被大猛稳稳当当接住,抱着木箱,站在墙角处。
“这是乐王爷的一双手,冷花姑娘趁他断气前,活生生砍断。乐王爷的这双手,和他人一样,不仅脏,还罪孽深重。”
“而且,乐王爷的手摸过你,那他的手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林浅意拍了拍胸口,心里将疯子连盛臭骂了一遍又一遍。虽说在风月楼,乐王爷的恶行让她做噩梦,但连盛的报复却让他不仅会做噩梦,还会留下心理阴影。
这个礼物,她不领情。送礼也得先说一说,送的是什么礼,故意让她眼见为实,吓得半死,好生过分。
“将军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以将军之力,想要悄无声息救冷花姑娘的性命,应该有机会,为何不救?”
“我需要将军一个解释,将军还是好生想一想再说。有一点,我必须再次强调,我自嫁给将军,先前的不争不抢,到现在与将军合作,不过是为了活着。因为,活着,才是希望。”
念头滋生,又在脑海里回转数遍,林浅意决定将话说开,她不乐意整日活得提心吊胆。
他们前一瞬在马车里享受欢好,下一瞬连盛就利用她对付乐王爷,连盛这样的男人,不仅可怕,还是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可怕。
如果,连盛想她死,那她得在他捏断她的脖颈之前,双手奉上足够买命的筹码。她的命,她自个儿买。
“冷花姑娘在踏入风月楼之时,就已心存死志。心死之人,仅靠复仇吊着一口气。如今,大仇得报,她的心愿就是去阴曹地府里陪伴家人。这...是冷花姑娘的命。”
一如平常的死鱼脸,但林浅意还是感受到连盛气息里的细微变化,又说,“大猛已潜入乐王府,掉包了冷花姑娘的尸体,秘密送回秦淮河畔,和她的家人葬在一起...”
林浅意明白,连盛没有说谎,“将军,那位冷花姑娘到底经历过了什么?可以...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