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成是花桃姨娘炫耀、傲娇的资本,她一向看得紧,仗着连盛的宠爱,将连天成养在膝下,极少带着向林浅意这个嫡母请安,话都不曾说过几句。
“唉,大人造的孽,报应在天成的身上,让人说什么好。那个孩子...”连夫人虽不喜花桃姨娘,平日里极少亲近连天成,算不上厌屋及乌,但也懂稚子无辜的道理,“天成投胎到花桃姨娘肚子里,着实倒霉。”
这种事情哪怕落在不相关的旁人身上,连夫人也会感叹一句:可怜哩。
话锋一转。
“花桃姨娘跟个疯狗似的,到处散布谣言,说浅意你心肠歹毒,容不下天成,故意给天成下毒。”
“呵,她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天成和你中一样的毒,你用得着多此一举给自己下毒,搭上自己的性命?”
“若不是连盛拦着,花桃姨娘打算往东宫递消息。她不过曾是东宫里的宫人之一,还真当东宫是娘家了,笑话!”
“浅意莫怕,她...她这是诬陷,不必理会,更不必在意,我相信你。”
有些话,连夫人不说,林浅意也能想得到。
整个将军府,唯有连夫人信她、疼她、护她,不然以连盛和花桃姨娘那对狗男女的秉性,怕是早将奄奄一息的她扔到乱葬岗,落得任野狗野狼分食的下场。
往日里,就算人证物证摆在连盛的面前,他只会偏信花桃姨娘,谁让人家出身于东宫,容貌绝色,肚子还格外争气,生育连盛的庶长子连天成,庶长子也占着长子的身份,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儿,自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