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地底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甬道的尽头,那里有一个铁笼。

铁笼上挂着一根铁链。

自天顶的石壁出来,垂直延伸落下,稳稳地挂着铁笼四角。

看笼子大小。

刚好够三人站在其中。

萧震北来到铁笼旁的山壁,并指轻弹摸索,并且解释道:

“石壁中藏有一段中空,我得用这段中空奏出特定声响,才会被认定是自己人。”

“否则,即便我们坐着笼子被拉上去,也是笼中之雀,脱逃不得出。”

咚,咚咚咚,咚咚……

一边说着,萧震北已经在石壁上屈指弹出长短不一的声响,而后率先走进笼子里。

李啸天直接出声:

“如何信你,若是陷阱。”

“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沈翊却是摆了摆手,径直走进铁笼,一个胳膊环搭在萧震北的肩膀上。

“放宽心,老李。”

“萧堂主可是人榜宗师,不是那种可以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

李啸天遂无奈,跟着进了铁笼。

啪的一声,铁笼关牢。

只听得一阵隆隆轰响,铁笼上的铁链骤然绷直,铁笼摇摇晃晃,于半空缓缓升起。

铁笼行至高处,天顶忽然从中裂开,露出一方繁星漫天的夜空。

沈翊三人自夕阳中策马而来,又在地底行进多时,没想到重见天日之时,已然是皓月当空。

铁笼之上,是一个巨大的铁架,上有滑轮将铁链不断上收,众人也从地底缓缓上浮地面。

沈翊凝眸环视。

这里是一处开阔的小院。

两队披甲执锐的黑甲精兵持枪而立,枪兵背后,则是有强弓劲弩引而不发。

这些甲士的目光和战意全都锁定在铁笼之中,落在沈翊和李啸天的身上。

李啸天低声道:

“糟了!”

当下局面,果如瓮中之鳖。

且三人被铁笼束缚,若是万箭齐至,根本没有辗转腾挪的余地。

沈翊的眸光却是越过一众严阵以待的甲士,望向远处厅堂前的两道身影。

一者身形高挺,身披宽大黑色蟒袍,面容冷峻,眉目细长,形似丹凤,无须,年纪看起来比襄王还要年轻不少。

一头如墨长发未束起,而是随风猎猎拂动,睥睨远顾之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压迫感。